糊涂了。杀了人还敢承认。”
邱山远仍旧是看着他师父,一句话没多说,也没多问。估计在他眼里,无论师父做了多么不靠谱的事,他都会觉得那是对的,合理的吧。
镰刀锄头已经横在了面前,离师父那张脸二十厘米处至少有数十把,这要是下去,脑袋会直接砸开一个窟窿吧。
师父眼睛都没眨一下,他看着三叔公,“我什么时候说他死了?”又对着建国说,“我看是你希望村长死,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举起镰刀锄头的村民明显是听得这话愣住了,他们看向了建国。建国怒斥,“胡说八道。”
“挖出来就是了。”
师父说,“既然你们都不信村长活着。挖出来就是了。刚好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又一指着建国所在的位置,“就在他那脚下,挖吧。”
村民愣了。大眼看小眼。
为首的一个问,“三叔,您看?”
三叔公权衡片刻,“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平白无故消失一个大男人算是怎么一回事。
“把这些从我脸前拿开!”
师父哼了哼鼻子,“可别等我生气了。你们再后悔。”
“你这个老头——找死呢!”
“住手!”
三叔公拦了下来,“不在这一时。”
说着,又盯着那建国所在的脚下。
建国被师父弄得很是灰头土脸,“三叔,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让开。”
三叔公说道。
建国尴尬地撤开了身子。
“拿着镐把子的,挖!”
十几个青壮年走了过来,举起镐把子就开始了工作,看他们的样子,也是一点儿都不信,村长是会埋在土里,一点都不信,村长埋在土里还是活着的。
“你说,这村长是活的还是死的?”
赵老师冲那呶嘴,我摇摇头,“这我哪里知道啊。”
再看那师父,又摆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我去问?算了,他的爱徒都不敢发问,何况是我呢。
地面上慢慢多了一个大坑。
坑越来越深,面积也越来越大。
三叔公在盯着师父,建国也在看着师父。估计是怕他跑了——“没有啊。三叔。”
坑里已经能站得下人了,一人露出半个身子,“这地都是实的。不应该有埋得什么。”
噌。
建国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把镰刀,对着师父说,“臭老头,你敢耍我们!”
师父也不着急,慢吞吞道,“现!”
现?
现什么?
等了一会,也不见师父说什么。那建国更是一脸郁闷,觉得自己又被他耍了。刚想教训他一下的时候,坑里的人叫了起来,“下面——下面——有东西!”
哗啦啦。
一瞬间所有人靠紧了些。
那坑里露出来个木材。
下面的那人不敢再刨了,用手擦着木材上的泥土。
“是——是——棺材!”
那人声音颤抖。
师父老神在在的,“对啦,抬上来。”
三叔公本来动动嘴,想质问些什么,但还是什么没说出口,只是对着村民说,“搭把手,抬出来。”
那坑挖得更深也更长了些。八个壮汉站在了坑里。虽然脸色都特别地恐惧。
说实话,这事谁遇到谁都会恐惧。
找村长?怎么会找到一口棺材呢?而且听师父的口气的意思,那村长似乎和这棺材有联系?难不成村长是在棺材里躺的?
我迷糊了。
李布衣在听得是棺材的时候,早已漂浮到半空中,去看个究竟了。
“哎,赵老师,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不知道,不知道啊。我当年是文科生。”
“哦。我也是文科生。”
“嗯。”
“这和文科生有什么关系啊!”
我满头大汗。
“师父——”
我叫了一声。
师父不看我,也不理我。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师父继续不看我,继续不理我。
邱山远对我微微摇头,意思是不让我多问吗?怎么道家的人也这样?跟个老和尚一般,就会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