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村长正瞪着大眼睛瞅着我,还叫道,"醒醒。"
赵老师在一旁出坏主意说是扇耳光准醒。
要不是一旁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李布衣,我没准还真的被扇耳光了。
"走吧。您不要打电话吗?咱们去镇上。"村长说道。
我揉了揉眼睛,立马来了精神。"走,走,走。"
落凤村本来是一个很贫困的村子,但出乎我意料是这次去镇上竟然不是走着去,村长还特意借了一辆电动三轮车。
"哇塞。豪华专车啊。"
赵老师嚷道。
"你跟着干嘛?"我瞅着他。赵老师白了我一眼,"我也要打电话的和学校沟通一下啊。
他说,"我好歹也是大学教授行吗?"
"你不说谁能看得出来!"
我跟他斗嘴。
李布衣竟然也跟了过来,他那坚定的眼神打量着我和赵老师,就像丈夫看捉奸媳妇出轨一样。
想一想我也是醉了。我怎么会冒出来这个念头。
"对了,师父和邱山远呢?"
驾驶座位上的村长回了一句,"他们啊。他们说是有些事要忙。反正只是采购些东西,咱们几个肯定是够了。"
确实是够了。
三轮车上还有着很大的空地。
看起来是能采购不少的东西的。
一路上几个人说着话,时间过得比想象中要快得多了。也不知道是过了一个小时还是半个小时,我们最终在一家花圈店停了下来。
村长点了点头,"到了。这里肯定也有电话。我买东西,你们打电话。都不耽误。"
村长仿佛洞察了一切地说道。
我和赵老师彼此对视一眼,专程到花圈店来打电话,得亏是你想得出来啊。
"那边有公用电话。"
李布衣小声得提醒我。
好在村长一脚已经迈进去那花圈店了,所以李布衣并没有暴露他自己。
我皱眉道,"你就不能和我心灵感应。不用开口我也能知道那种?"
没等他回答,我便小跑到了那公共电话处。
好在是记得电话号码-----"赵老师,你带钱了吗?"
我摸了摸我那空空的口袋。
赵老师也一脸呆萌地看着我,"这几天过得都与世隔绝了。"
"你就说你带没带吧?"
赵老师摇了摇头。
李布衣弱弱得扬了扬手,"我这有----"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张冥币,凑上前一看,还是十亿元面值的。
"你找打啊!"
我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
"走吧。去找村长。"
我颓废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没带钱的滋味就是不好啊。哪怕是有一个钢镚呢。"
话说这段日子还真是从来没有用过钱,而且手机没电,跟别提网络了,我过得是啥也没有的日子,但好像----还算不上有多枯燥。
转眼间又到了花圈店。
村长站在门口,虎着一张脸。
"乱跑什么你俩?丢了咋办!"
这么大的人如果还能走丢,那只能是自己想要被丢吧!
"村长,抱歉了。"赵老师微笑着解释,"那个什么,电话在哪里打?"
他还真的是一点儿都不见外,村长略微有些诧异,显然被他这话题转的都懵了,"里面。"
村长咬牙道。
这花圈店----我还是第一次来。
里面还真是到处都是花圈,还有纸人,高头大马,两层的小屋,甚至连电影院都有用纸扎成的模型。
"你们好。"
一个软绵绵的很有温和力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是一个胖子。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但听声音却是比较年轻但还是能从脸上看出年龄的胖子。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我们这里只要有人间有的,都能给您打造出模型。如果死者是老师,我们这里有mini型的教室。如果死者是演员,我们这里有好莱坞的星光大道。如果-----"
胖子脸上透着光,还在介绍,村长打断了他,"老马啊,他们俩我认识,我们一起来的。"
叫老马的胖子瞬间一愣,"早说啊。害得我费了半天口水。"
不过听他这介绍,这扎纸的业务还真是好,要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