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科这些笨蛋,得的什么情报,良心都大大的坏了,回去的找他们算账!”他躺在一块山石上,手捂着胸口怒气冲天的想到。
鬼子兵们的这一天,简直就是像条狗似的被人牵着转了一天,而且是毫无收获;坐在地上罗圈腿又斗鸡眼的阿南回中尉越想越觉得窝囊,我大日本皇军何时受过这样的污辱?简直就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时隔不久,不可避免的,他开始听见士兵们议论纷纷起来,很快变成发牢骚,很快指桑骂槐起来;声音不大,但他绝对能听得见,大意不外是我们之中的某人简直就是猪脑袋瓜子,要不然我们焉能有这个结局?而后开始有士兵有意无意充满嘲笑的偷偷看向他。
阿南回中尉越想越气,气量狭窄的他最后竟然气得歇斯底里起来;眼望众多嘲讽的目光,他拔出指挥刀像疯狗一样开始四处乱挥乱砍起来;一个不开眼的士兵企图劝阻他,被他一脚踹倒在地上,而后扔下指挥刀,扑上前竟然骑在那个鬼子身上乱撕乱咬起来,很快将那倒霉的家伙咬得浑身血迹斑斑。
许久,在众多鬼子的安抚下,劝慰下,他停下手,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息起来;又过了一段时间,他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他的眼睛空荡荡的望着群山,眼前只有白云在天空不紧不慢的飘荡;走了一天,连敌人的汗毛都没捞着,阿南回中尉觉得没有再乱转下去的必要了;他只好集合起队伍,灰溜溜下山回去了。
武工队员们胜利回师了。看敌人狼狈撤走,赵威龙让刘强运起轻功去通知刘闯;晚上,大部队和群众也都回来了;武工队队部里,赵威龙向刘闯和党代表林丹汇报了他们是如何拖住了鬼子,以及如何将鬼子拖垮了的具体经过;又特别报告了在大部队撤退的时候,有人故意用树枝给鬼子做标计,这说明革命队伍中有奸细这个重要事情。
“对于这个事情,从上次鬼子趁你受伤要来伏击我们,我即已开始发觉了;只是我虽已暗查许久,却一直没发现眉目;”刘闯皱着眉头说,“这个奸细不简单,伪装得很好、很深,不过我相信狐狸终归会露出尾巴的!”
“和鬼子在山上捉一天迷藏,你们也累了吧,休息一下?”林丹关心的问道,毕竟女同志比较细心;旁边的副大队长肖振山也热心的劝赵威龙去休息一下。
赵威龙当然对这点运动强度没放在眼里,因此上连连摇头。
“鬼子一无所获,而且还搭了不少狗命,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要提高警惕?”刘闯对赵威龙和林丹说道。
两人连连点头,于是刘闯让副大队长肖振山安排战士们去站岗放哨,要放远一些,并且沿途要放好消息树。
接下来各领导们坐在一起开会,开始讨论起下一步斗争的方向和革命根据建设工作的诸项事宜。
听着同志们在踊跃的发言,赵威龙的脑子里则在考虑另一个问题;他在考虑革命队伍里的奸细问题,“怎么能揪出来呢?怎么能让他露出马脚呢?”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渐渐的,有了一些眉目,“很简单嘛,有够笨!”他自言自语道;赵威龙发现若是想抓住奸细并不难,原来怎么没有想到,自己真有够笨!
“威龙你说什么?什么很简单?”刘闯疑惑不解的问道。此时会议上副大队长肖振山正在发言,他正说道:“如何保住根据地的胜利果实,这是个难题?需要我们认真进行探讨……”
赵威龙就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很简单嘛,有够笨!”顿时将肖振山同志闹了个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张大了嘴,半天合拢不上。
“没,没什么,对不起,我在想怎么抓奸细的事?”赵威龙赶紧解释道,引起会场与会同志们一片善意的哄笑。
“有眉目吗?”刘闯关心的问。
“没有。”赵威龙连连摇头;他知道,眼前还不到透露他的想法的时候;在奸细没揪出之前,最好自己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他满面堆笑对肖振山歉意的说道:“对不起,请肖队长接着说。”
“那我接着说,我认为,要保住根据地的胜利果实,第一条就是要更好的发动群众,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肖振山继续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果然,第二天一早,地下党送来情报,鬼子并没有走远,而是临时停留在了离此六十多里地的松岭子乡;情报上说要根据地的同志们提高警惕,随时注意敌人的偷袭。
游击队接到情报,马上开始准备对策;首先柳树村的村民被游击队分散安排在了附近几个村子入住,以防止敌人搞突然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