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眼皮动了动,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附近几个游击队的人数加一起,在人数上大大超过松岭子的鬼子,确实能和鬼子进行抗衡。
“我去请示一下上级党组织,实在不行,趁鬼子将威龙兄弟转走的时候,我们再下手。”
刘闯没想到,尾野狐信中佐根本不想、也根本不敢将武工队员们带出松岭子一步,为怕夜长梦多,他准备第二天就将武工队员们就地正法。
刘闯站起身就想出去;突然,“嗖!”的一声,一柄飞刀神不知鬼不觉的飞了进来,然后“啪”的一声,端端正正的插在房柱上,吓了屋内的两人一跳。
久经战场的刘闯和肖振山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并迅速指向窗外;刚才飞刀就是从那里飞进来的。
窗外静悄悄的,肖振山一个跃步跳上土炕,掩在窗下手持手枪向外面张望;外面一览无余,不见一人踪影。他疑惑的转过头,和刘闯的目光一样,一齐向房柱上投去。
那柄飞刀当当正正插在房柱上,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刘闯心里动了一动,若有所思;他上前将飞刀取下,然后迫不及待打开,纸条上书:刘队长稍安勿躁,威龙等人之事不须你们担忧,我今夜子时即去救他们。身边的人。
谁留下了这柄飞刀?是善意还是恶意,是否想拖延时间?刘闯心里想起了一个人,想到此人他频频点头,如果此人出马,武工队大有希望,但愿是他!
因武工队被俘,刘闯原本情绪低落,甚至于痛苦万分的心,渐渐乐观起来,他对救出武工队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管怎样,游击队不能对此事袖手旁观?怎么也得去摇旗呐喊,最低也得去附近山头放上一把火并呐喊助威。
刘闯决定,带十几个游击队员冒着危险去趟松岭子;先埋伏在鬼子兵营附近的山上,到子夜之时,在山上放上一把火,打上一阵冷枪,给鬼子添乱,敲山震虎,以帮助救出武工队员们。
下午,松岭子地下党传来情报,鬼了要在第二天下午杀害武工队员。刘闯接到情报后,又着急上火了半天;他决定,如果晚上救不出来,第二天,游击队就倾巢出动,下午在鬼子行刑时去劫法场!就是拚光了二百多游击队员的性命,也要将武工队员们救下来。
听说是去要救英雄的武工队员们,战士们都非常激动,争先恐后非常踊跃;游击队员们都摩拳擦掌的准备起来。
晚上,松岭子鬼子兵营内,阿南回中尉陪着尾野狐信中佐来到临时关压武工队的地方——鬼子兵营内一所坚固的房间。
尾野狐信中佐要好好的看一看,武工队员们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打得鬼子屁滚尿流、闻风丧胆;据不完全统计,死在他们手中的鬼子已三四百人了;并且因为柳树村根据地的建立,大大打乱了鬼子原本的进攻计划;原本精锐的关东军大部分是要开进关内做战的,可现在他们的后方也就是关内到处是抗联队伍,他们怎能安心去中原打仗?
阴森森的房子内,武工队战士都被吊在房梁上,身上是手铐、脚镣甚至还有特制的铁夹板套在脖子上;看出鬼子对此没少下心思,看出鬼子对他们的重视程度并且提前做好了准备。屋子四周站着六七个虎视眈眈的鬼子兵,个个掐着腰,凶神恶煞般的瞪着血红的眼睛。
“给我打,狠狠的打!”尾野狐信中佐一来就对看守的鬼子恶狠狠下达了命令,他要先打击一下武工队的嚣张气焰,让他们看看,与皇军对抗是决没有好下场的。
“啪!啪!”鬼子的皮鞭毫不留情的一下下打了上来,武工队员们选择了沉默;他们在想着脱身之计,他们在等待着机会,只要给他们一点的机会他们就不会放过,就会“灿烂”的,可惜鬼子们是做了精心准备的,到现在为止,他们没有一点可乘之机。
“啪、啪!”残暴的鬼子们,狞笑着挥着皮鞭穷凶极恶的打了上来;武工队员们一声不吭,他们早已暗暗运气上身,皮鞭打下只能皮肉受苦,只能留下些鞭痕,其他对他们并无大碍;但他们可不敢让鬼子知道这些,不然若是给他们换上铁鞭、铁棒……好汉不吃眼前亏。
眼见得他们上身的衣服像雪花般随处飘落。
……
……
“停一下。”尾野狐信中佐慢条斯理伸出了手;累得气喘吁吁的四个鬼子停下了手。他们已打了足足一百多下了,按他们原来的经验,被打的人此时不死也早已该昏过去了,可这四个人一声不吭,看不出表情。
“真是钢筋铁骨!”尾野狐信中佐由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