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宽敞的办公桌前,仰脸冲天,双手抱着脑袋瓜子,双脚架在办公桌上;在下一步如何对付武工队这个问题上,他已经苦思冥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头绪,颇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
“武工队,可恶的武工队,可恶的支那人,我就不信没有法子对付你们?”身为侵略者的他,从不想自己给中国老百姓造了多少孽,干下了多少罪恶昭彰的罪行,却总是埋怨这些中国人不听话,不服从大日本皇军的摆弄,真是一群不知羞耻为何的无耻动物。
面前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张鬼子兵的报纸,上面几个字隐隐约约映入尾野狐信中佐的眼中:……共党领导的支那游击队都深深藏匿在平民百姓之中,他们往往会得到百姓舍生忘死、无私无畏的帮助,让大日本皇军战士无所适从……他们自称和百姓是鱼水关系……
“鱼水关系?”尾野狐信中佐嘴里嘀咕着这几个字,再一次陷入沉思,“鱼水关系?”他合上了眼睛,就如看到无数条活龙活现的金色鲤鱼,在水中自由自在的游动,而他在一旁只能眼看着直瞪着眼干着急,而无可奈何?
“武工队这条鱼太厉害了,简直是‘戮日鱼’,神通广大,无法无天!闹得我大日本皇军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我大日本皇军兵强马壮,武器装备精良,就对付不了这几个武林高手?”他不甘心的想着。
“鱼水关系?”尾野狐信中佐突然觉得脑中灵光一闪,“我收拾不了‘鱼’,我为何不拿‘水’开刀?我正面打不过你,我为何不给你来,我们最擅长的无耻以及卑鄙外加狠毒的手段!”
“哟西,”尾野狐信中佐将短腿从桌子上收回来,高兴得跳了起来,“我的大大的有法子了!
许久,尾野狐信中佐勉强用手抚住因兴奋而激烈跳动的心,笑逐颜开的心道:“武工队的,你们不是说百姓是水,你们是鱼、是船吗?什么鱼和水不能分离的干活?你们离不开水的干活?我把水断掉,我把你们的根断掉!!”
“哼哼,你们说什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干活?哼哼,现在我把水烧开,煮沸,爆炸,要她吞噬你们!”
“我要让你们自相残杀,窝里斗!我要让你们大名鼎鼎的武工队到处烧杀奸佞,无恶不作;我要让你们变成‘关外害虫队’!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哈哈哈!!!”想到最后,他兴奋得忍不住像驴般嚎叫起来。
他马上冲过去拨通了省城特高科总部的电话。
“麻坯唁大佐阁下好!请您给我如此如此在特高科中,挑选四个空手道的高手,我的大大的有用途,消灭武工队在此一举的干活!”电话中,尾野狐信中佐如此用日语说道。
几个时辰后,几个精练的特高科紧急从省城奉天(今沈阳)赶到朝阳;他们都是层层选拔出来的空手道高手,国内罕有敌手,据说可以“以一当十”甚至于更多;当然这个“十”是指鬼子兵而言。
看着他们四个,尾野狐信中佐很满意,他们的身高分别和赵威龙师兄弟四个差不多,这是他请麻坯唁大佐按武工队四个人的形象给找的;武工队的形象自是早已挂在各特高科之内。
尾野狐信中佐将赵威龙等武工队员的画像给了这四人,让他们照猫画虎,照葫芦画瓢;然后如此如此……
于是,那四个人在做了一番易容后,在乔装打扮一番后,坐上汽车往叶柏寿方向出发了。
叶柏寿游击队队部,看看顺子走远,叶队长来到关压武工队员们的小黑屋内,亲自给武工队员们松了绑,然后满脸歉意地对赵威龙解释道:“实在对不起,我也知道是误会了,可人家信誓旦旦说是你们,我只好先把你们绑起来让他消消气。”
赵威龙大度的笑道:“不妨,不妨,我自是知道叶队长的想法。”
一行人一同回到游击队队部。
只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想来想去也没弄明白?老实八交的顺子应当不会诬告他们,可他为什么一口咬定是他们干的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