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不知是谁勇敢的向前迈出了一步,这无疑于给大家鼓起了勇气,激发了斗志!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开始一步步向前逼进,同仇敌忾!看那充满仇恨的眼光,简直就是要吃了赵威龙他们的样子。
愤怒的人群,如同涨满河堤的洪水,突然间崩开了一道决口,大水咆哮着、怒吼着、势不可挡地奔腾了出来——老百姓心里积压的怒火,终于如火山一样爆发了!
见此情形,赵威龙知道这里的老乡们又误会他们了,他不禁一边一步步的后退,一边焦急的冲着大家喊道:“乡亲们,你们误会了,我们是真的武工队,刚才是有坏人冒充了我们?”
“穷哥们们,你们好好看看,我们不是刚才那些人?”
没有人相信,武工队的对面,人人眼中是愤怒和怨恨的目光,他们手挽手连成一片,一步步在逼进着,将武工队搞得节节的后退。
郑刚退得慢了一些,一把锄头砸了过来;他下意识的举起手挡了一下,却不防另一根木棒直奔他的肩头;他摇摇头叹口气,连忙运了一口气,硬生生挨下了这重重的一击。
几乎在同时,身子瘦高的史铁柱也挨了一重重的板锹以及一桶凉水——一名村妇手中救火剩下的,全扬给了他,身上顿时成了落汤鸡。
现在,赵威龙等四人已被群众团团围在了当中,更多的人举起了手中的家伙,眼见得赵威龙四人面前“棍林如雨”;如此一来,在人民群众愤然而起的汪洋大海面前,他们焉还会有命在?
看来真的要像尾野狐信中佐所希望的那样,武工队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不用赵威龙声张,他的几个师弟没有一个人试图抵挡甚至于反抗,没有,他们都无可奈何,哭笑不得的站在众多老百姓的包围圈中。
危险在一步步逼进,形势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慢!”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洪亮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在群众之中,及时的响起。
赵威龙松了一口气。还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虽然一时受到蒙蔽,可终于有擦亮的了!
赵威龙和武工队员以及所有的老乡们,都向发出声音的这个地方看去。
这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显示他已到了古稀之年,但仅此而已;观他的身子则是腰板挺直,一点也没有老态龙钟的样子;再往他脸上细看,就会发现他天庭饱满,并且有着一双像他老人家这般年令,少有的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的眼睛确实炯炯有神,并且那锋利的眼神,如刀子一般的尖利。
此时,他昂首挺胸,一只粗壮的大手犹自停留在半空还没有收回,那是他在喊“慢”的同时有力的挥出的。
这个老人家在村子里是德高望重的,他姓马,村民们都亲切的叫他马老爷爷;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他一说话,村民们都停下手来,欲看个究竟。
白发苍苍的老猎人马爷爷举手说了一声“慢!”然后,在群众鸦雀无声的注视当中,迈着结实的脚步走上前来;他老人家一直走到离赵威龙不远的地方站住,往他的脸上细细看了几眼,坚决的点了点头;他想了想,唯恐看错似的,又仔细看了其他武工队员们几眼,然后,他转过身,言之凿凿的对大家宣布了他的结论:此四人并不是刚才彼四人。
“老少爷们们,我老汉敢断定,他们确实不是刚才那几个坏蛋,我们确实冤枉人家了,看来这才是真正的武工队。”马爷爷高兴的宣布道。
“可他们明明就是刚才那四个坏蛋?”一个小伙子不解的喊道。不止是他,许多人都有这个疑惑。
看村民们投过来的疑惑的目光,马爷爷进而解释道:“老少爷们们,请相信我老人家一句话,我相信眼前这四位决不是坏人;我老人家一生阅人无数,他们四个虽然和刚才那几个形象相似,打扮也差不多,可大家看看,眼前这四人眼中是正义和坦荡的目光,而溜走的那几个家伙眼中流露出的全是贪婪和凶残;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唯有她是骗不了人的;请你们相信我?”
“老爷爷,你说不是就不是,我们大家都相信你;大家伙都把手里的家伙放下来?”一个四旬左右的男人喊道。现场响起一片哗啦啦的响声,人们都把手里高举着的锄头、木棒、铁锹等放了下来,偶而有撞着水桶水盆等用具的,又响起“呯呯”、“咣当”的响起声的。
“那伙混蛋哪里去了?”赵威龙不及和老乡们问寒问暖,焦急的问道;这是他首要关心的问题,这几个家伙冒充他们到处做坏事,他现在首当其冲就是想赶紧将他们收拾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