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去一趟,刘强总觉不甘心,万一有意外发现呢?因此上他嘱咐两位师弟好好照顾师兄后,风驰电掣般离开了。
刘强迅捷无比的跑到他们刚刚战斗过的树林,怪了,只这一会的功夫,鬼子的尸体竟然一个也不见了,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刘强眉头动了动,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以他的武功,特别是轻功,他不会没发现“常年累月”有东西在暗暗跟踪他们的?他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然后低下头仔细观察起地上的痕迹,很快让他发现一道血迹直通向南面深山。
刘强循着那些凌乱不堪的足迹和若隐若现的血迹一直往南追了下去。
终于,在一个很隐蔽的山洞口,他发现了两条雄纠纠的支着耳朵放哨的大狼;他考虑了一下,他知道里面定是有许多狼,他如此贸然进去,若群狼群起而攻之,他有再多的手也招架不过来;不过,凭直觉他相信这些四条腿的家伙,它们对他也许会很友善的;于是,他抹了一下嘴唇,泰然自若的现身走了过去。
“嗷!”哨狼突然看见不速之客,条件反射般的蹦跳着吼叫了起来,不知是示警还是向刘强发出警告抑或是欢迎,反正将刘强吓得一激灵。哨狼吼过之后,很快,里面的狼开始源源不断地走了出来。
头狼半截尾乍看见刘强,一下子愣住了:他来干什么?我们也没邀请这小伙子来啊!
头狼半截尾就犹豫不决的站在门口琢磨开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突然闯上门来不外呼是奔洞里那些人来的;过去我们和武工队一直都是默契合作,一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情况有了变故,难道他们来要人来了?难道你们要和我们分赃、分享?武工队何时也好上了这口?不会吧?若是那样,可就坏了菜了,今后我们可就要喝西北风喽!
话虽这么说,可到底这是人家的猎物,做狼还是应当讲良心,讲公德的,既然人家上门讨要,就应当无条件归还;再说人家从来也没说过免费赠送的啊!以前都是我们趁火打劫悄悄弄回的。
“不管怎样,我们得礼貌待客,虽然我是多么的舍不得。”思前想后,头狼最后如此心道。
于是,头狼“嗷!”的发出了一声号令,狼们闻言立时前爪立起致敬,并齐刷刷让出通道。
刘强看狼们让出了道路,因有急事在身,不及和众狼寒喧,艺高人胆大的他便急匆匆进洞寻找。
狼们怀着复杂和矛盾以及遗憾的心理将刘强让了进去。
不久,刘强失望的出来了,他翻遍忍者全身,忍者身上除了兵器、暗器之外别无他物;他心系师兄伤情,不及和狼们“握爪”告别,驾起轻功,一溜烟的离去了。
身后,留下了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的狼群。
大家都已料到刘强可能会空手而归,因此上见他垂头丧气的回来,也就谁都没多说什么,虽然内心都盼望他能有所收获。
“没什么,鬼子这点伎俩还不能将我怎么样!走吧,我们先回游击队队部。”赵威龙强打精神安慰大家道。于是郑刚和史铁柱轮换着背起赵威龙,向榆树村游击队总部走去。
半路上,心系师兄的刘强又独自一人走了,他纵轻功去了叶柏寿县城;半个时辰后,火急火燎的他在县城内找到了一家比较大的医馆,可让他失望的是,坐堂的老大夫听了忍者二个字后即连连摇头,说从来没听说世上还有这种功夫,对于他们的毒也就无从解起。
随后,刘强几乎问遍了县城内各医馆和药铺,没有一个人能治得了忍者之毒,也就没有一个人肯给他开药。
看看天已傍晚,他只好往回赶;回到榆树沟后,他痛心的看见,赵威龙控制身上的毒越来越感吃力了,躺在炕上的他常常是难受得大汗淋漓;但他依旧在咬牙坚持着,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几个师弟可是快要急疯了,他们急得在地上团团乱转着,可除了徒劳无益的直兜圈子,谁还能有更好的办法?
郑刚后悔不迭的直拍后脑说:“大师兄,都怪我,都怪我轻敌!要不然,你哪能成这个样子?”
史铁柱随着感叹道:“唉,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大师兄?那次打炮楼,还有上回为救林丹姑娘,你已经受过几次伤了?那次幸亏凌源县城的钱老大夫。”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史铁柱话没说完,刘强“噌”的一声,蹿了出去;看着他毛手毛脚的跑了,史铁柱和郑刚在后面随之省悟:关键时刻,怎么把凌源县城的钱老大夫忘了?他德高望重、远近闻名,堪称华佗再世,他定能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