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大夫讲完后,转身从里面的药架上取来一个药罐子,对刘强叮嘱道:“里面的药丸温开水内服;将伤口清洗后用膏药外敷;你先给赵英雄用着,看看效果,不行的话我亲自去;今天我就不去了,我年老体迈,与你同行会误你回程。”又对他讲了今后注意事项。
刘强身怀密药马不停蹄连夜赶了回去;半个时辰后,他跑到了榆树村,径直飞奔到大师兄房中,按老大夫的嘱咐,先将药给赵威龙吃了下去,再取出里面的膏药给赵威龙在后背敷好。
有道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赵威龙吃过后,可以说是立竿见影,药到病除,不久即可坐起身来;刘强赶紧将他按下让他躺好,按老大夫嘱咐,让他耐心调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即使赵威龙身强力壮也不例外,在歇养了一个星期后,他才基本恢复了过来。而这一个星期,鬼子和游击队都很老实,谁也不去招惹谁;鬼子是让武工队打怕了,再也不敢没事出来惹火烧身;游击队则是怕出去打鬼子,别把鬼子惹个狗急跳墙,对赵威龙养伤不利;因此上两下罕见的相安无事了许多天。
鬼子方面,尾野狐信中佐见自己的最后一道奇兵,也就是“忍者”竟然也对神通广大的武工队无可奈何?不禁气得怒目切齿、暴跳如雷,气得嗓子眼儿里犹如噎着一团冒烟的棉花,气得像鼓着肚子的哈蟆,挺着大肚了愣在了那里。
在气得足足吐了有两升黑血后,他渐渐平静了下来;坐在太师椅上,他抚面想了半天,阴险狠毒的最后暗暗心道:“看来,我是收拾不了武工队了,那么,我先回去收拾柳树村游击队吧?我要把你的家乡搞个乌烟瘴气、鸡犬不宁、惨不忍睹。”
尾野狐信中佐带着手下灰溜溜的走了,又去了凌源;一到那里,他就派出手下,去和打入游击队内部的特务“仙狐”联系;两下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鬼子都老实多了,可有件事情一直堵在赵威龙心头,就是临来前上级党组织曾要求他,有可能的情况下,将叶柏寿鬼子车站破坏一下;这里是鬼子很重要的车站,许多重要军用物质都通过这里运往关内,如果能搞破坏,会大大缓解关内各抗日队伍的压力。
现在,赵威龙的伤好了,自然而言的,他又开始考虑起这个问题;他准备再去火车站一次,好好考察一下那里的情况,以寻对策。
早晨,天还没有大亮,东方才开始有些发白,黑色的天空渐渐在褪色,空气里还弥漫着夜的香气,几个武功高强的人的脚步声,开始在湿润的草地上“刷刷”的响起;在吃过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早饭后,赵威龙和武工队员们换上鬼子的服装向车站方向出发了。
一路上,他们跋山涉水来到了叶柏寿县城;由于已经来过了一次,因此上他们算熟门熟路,有了些经验。
他们又来到车站附近,现在这里已经戒严,到处是全副武装的鬼子兵,虎视眈眈、戒备森严,不太好靠边;赵威龙看了看附近的地形,看南面一座山地势较高,从那里俯瞰车站里的情况,应当比较容易,于是决定先去那里看看;赵威龙带着几个师弟向那座山的方向走去。
很快来到了山当腰,他们隐在一处草丛中开始向山下观望;因为居高临下,下面自是一览无余,果真将车站里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
但见火车铁轨如一条长龙,由东至西而来,经过火车站后,向北蜿蜒而去;火车道上,差不多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俱是荷枪实弹的鬼子兵;他们互相观望,互相照应,引一发而动全身;这还不是主要的,关键是距离火车站也就几百米的地方是一个高高的炮楼,炮楼顶上伸着几挺黑糊糊的机枪枪口。
还有,在火车站的西边,离火车道也就几十米的地方,一个铁路拐弯处,是鬼子的兵营;如此重要之极的地方,敌人自然会十分重视,自是会派出重兵把守。
火车道是在高坡上,兵营就紧挨在坡下;它建在离火车道如此近的地方,这样,附近哪里吃紧,他们就可以随时支援哪里。
敌人的火力配置比较合理,站在半山腰,赵威龙想了半天也没找到破绽,也就是可以下手的地方;别的不说,只巨无霸炮楼就具有强大的震慑力!有它在此震守,谁敢轻举妄动?孤身冒险只能做无畏牺牲!而没把握的事、赔本的事,赵威龙是不会干的。
其他人也是一样,他们在山上看了半天,谁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主意,能破坏掉鬼子火车站?
把山下的一切尽收眼底后,赵威龙决定先回去,回去后慢慢再想办法;反正不着急,总会有法子对付鬼子的,他坚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