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没有那么小气;我刚才在想,为什么鬼子在你面前往往不堪一击?你是不是专为打鬼子而出生的?”刘闯由衷的说道。
说得赵威龙一时腼腆起来,手习惯性伸向鼻尖。
刘闯赞赏的看着他,激动不已的心道,“好小子,你有这好主意,你早说呀!谁不想痛快淋漓的打鬼子啊!现在,你想‘独吞’是没门了,游击队说什么也要参与参与了!”
所以,在赵威龙说了他打鬼子的点子后,紧接着“麻烦”也来了;这次,刘闯不甘心作壁上观,说什么也要冒险参战了!
他这么一说,赵威龙心里一惊,游击队和武工队并肩战斗,他可没有这样的思想准备;要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三百多全副武装的鬼子兵啊!
武功队打鬼子,犹如老鹰在高空中戏小鸡,游刃有余,本身高高在上,离危险是很远的;游击队参加进来就不同了,游击队虽然也比矮小的鬼子身强力壮又身法灵活,可当然无法和武工队相比。
如此一来,他的计划就要大打折扣;所以在刘闯一说出游击队也要参加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连连摇头;可刘闯这次是铁定了心要参加了;这一阵子,他又像以前那样,被鬼子追得满山跑,心里早已窝了一肚子的火,不将这股火发泄出去,他同样不好受。
刘闯的眼中露出求援的目光,这是赵威龙从来没有见过的;而且是,刘闯还是他的老上级,人家若是下令,他也一样要服从;所以,在反复劝说、开导无效后,赵威龙只好妥协了,点头同意此次游击队和武工队并肩战斗,力争要杀伤大量的鬼子,杀他们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见赵威龙终于点头同意了,沉着稳重的刘闯竟然像孩子般,面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兴奋的拔出了手枪,他仿佛看见,鬼子成排的倒在他的脚下……
赵威龙看着刘闯高兴的样子,被他深深感动了,同时也深深被他感染了!这是多么好的革命同志啊,他们只为多杀几个鬼子,就高兴成这样,浑不管前方有多大困难,多大危险!
在感慨的同时,赵威龙又将自己的计划略作了改变,以适应新的作战需要;毕竟武工队单独行动和武工队、游击队一起行动,方式上是要略有所差别的。
于是,刘闯精选了二十多个年轻体壮又机智灵敏的游击队员,配合武工队参加战斗;其他的,先回云头岭等候。
而游击队方面,挑上的兴高采烈,甚至于喜不自禁;仿佛小鬼子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瓮中之鳖;落选的自不免落落寡欢,深为没有参加上而感到遗憾。
看房怀民副大队长带着大部队离去,刘闯和赵威龙带着同志们向西北方向走去。
一路上,刘闯和赵威龙对战士们进行了反复的叮嘱,一定要按计划进行,不能恋战;为了达到目的,半路上即使有再好的机会,也要坚决地错过。
晚上,重新建成不久的城关庄鬼子炮楼外,鬼子兵分成几堆,正在点着焰火消磨着时间;炮楼太小,容不下这么多人,当官的可以在里面寻欢作乐,当兵的只好在外面受苦。
“酒好香啊?”一个鬼子兵闻着炮楼里传出的酒的香气,馋羡的说道。
“可惜轮不到我们,哼!”一个鬼子兵气哄哄的接口道;往下有句话他没敢出口,“这帮该死的当官的,喝吧,下一发子弹就轮到你们。”
“唉,我们只好喝西北风。”另一个鬼子兵无可奈何道。
于是有许多鬼子兵开始诅咒起他们当官的,特别是正在炮楼里喝酒的这些家伙。
“支那的酒就是好喝,还是这地方好啊,我真不想回去了。”一个鬼子兵感喟的说。
“田中君此言有理,这地方什么都好,地大物博,人也善良,不像我们,弹丸之地。”另一个鬼子兵随声附和。
“田中君,听说你的是在稻田里出生的,所以取的这个名字?哈哈哈!”有鬼子兵取笑这个鬼子道。
“坟边君,你不要马不知自己脸长,听名字我猜到,你的是在坟边出生的;只是我弄不懂,你的是坟里坟外出来的?难道你是你老娘死后产出的?”名叫田中的鬼子兵针锋相对,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日你姥姥,我……”坟边受不了这个污辱,跳起身就要举枪。
田中也当仁不让,跳起身,举起三八大盖,摆出拚刺刀造型。
其他鬼子兵均无动于衷,冷眼看着这两个家伙的表演。
“呯!”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而后,田中身子一仰,一个倒栽葱摔在地上,抽搐两下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