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占山。
第二天,周昌有酒醒了,望着自己签下的白纸黑字,卖房子卖地的契约,他知道后悔也没有用了,只好任凭王大队长带人去他家收债,而他则躲在了兵营。
天有不测风云,没想到,王大队长带人蛮横无理的强行去收周家房和地之时,与周昌有家中唯一老母发生争执;周昌有老母死活不往外搬,还一头撞向王大队长;没想到武功高强的王大队长随意往旁边一躲,他老母亲一头撞在墙上,当场死于非命。
王大队长若无其事将房子贴上封条后,回来了;回来后让手下很婉转的向周昌有传达了他母亲的死讯。
厄讯传来,周昌有不吝于闻听一声惊雷,当场惊呆那里;本以为就凭自己多年给王队长卖命的份上,他不会做太过份的事,没想到他这么没有人性!
他当时拨出手枪,就直奔王大队长办公室,进到屋里,被早有准备的王队长候个正着,不但下了他的枪,还痛打了他一顿,然后扔在外面;随后王队长让人放言:想回来接着和他混?回来认个错并叩三个响头,外加二斤大烟;不然,滚得越远越好!
“我日你姥姥!”周昌有仰天怒骂,房子我都输给你了,我还拿什么去买大烟?
拚命?连人家边都挨不上,他没有资本;罢休?他怎能咽下杀母仇恨,而且还得孝敬对方两斤大烟?他左思右想之下,只好回去先将母亲下葬,入土为安;然后只身跑到游击队这里来,将这个厄讯告诉了他的弟弟周昌贵。
周昌贵听后无疑于三伏天响起一声晴天霹雳,将他打得目瞪口呆;未了,陷于深深悲痛之中的他去向组织上汇报,名义上准备请几天假,以回去埋葬老母,处理后事,实则要带着哥哥想方设法去找王伪大队长报仇雪恨;他虽然和他的哥哥往日里道不同不相为谋,可现在牵扯上母亲,他只有责无旁贷了。
血气方刚的区副大队长房怀民听了周昌贵的话后,先沉不住气了,革命战士都是一家人,谁受了害我们都不会视若无睹,他“嗖”的一声抽出腰间的二十响,请示道:“士可忍,孰不可忍,大队长,我带几个战士跟他们进县城报仇,杀了王麻子那狗日的?”
对于王麻子,他们早有耳闻,知道他是日本鬼子的忠实走狗,仗着有日本人撑腰,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武工队若不是以打鬼子为主,早就去寻他的晦气去了!
而且这家伙老奸巨猾,武工队多次进城,他均有意无意的避开了,这也是武工队一直没遇到他的主要原因。
“不可莽撞,你知道这王麻子是何等样人吗?听说他武功高强,普通三五人近不了身,他手下又有二百多号人,除非智取,不然……”刘闯摇着头话说一半,没了下文,眼睛余光则有意无意投向赵威龙。
“赵队长,林代表,这个王麻子实是个罪大恶极之徒,他平素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真是凌源百姓一大祸害……”房怀民心领神会接着说道。眼中是期盼的目光。
“别说了,”赵威龙怒不可遏打断房怀民的话,然后一拍桌子,“我们这就去县城会会他。”
“呵呵,有武工队出马,王麻子的末日到了!”刘闯由衷的说道。
“还有我,”林丹已很久未随武工队行动了,枉自己还称武工队党代表,因此上她跃跃欲试,顺手摸着腰间的小手枪请樱道,“我也去吧?”
赵威龙阴阳怪气的看向她,不怀好意的向她靠近。
“别,别点我!我,大不了我不去就是了。”林丹抱着头嗫嚅道,她可是被赵威龙捉弄怕了。机灵的她看对方又要“蠢蠢欲动”,只好打了退堂鼓。
“我?”房怀民不甘心自己落下,毕竟是他提出来要去给周昌贵报仇的。
刘闯用眼色阻止了,正冲动的要和武工队争着,去给周昌贵报仇的副大队长房怀民,转而对赵威龙笑道:“有神通广大的武工队出面,天下哪有摆不平的事!周昌贵,还不快谢谢赵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