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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洛阳失守

秦襄愕然,道:“薛贤弟笑什么?”

薛无痕道:“我看盟主年岁比我大,却不曾想要唤我一声‘师叔’了!”

秦襄更是惊诧,道:“此话怎讲?”

薛无痕道:“不瞒秦大哥,小弟有幸识得张旭先生,也曾兄弟相称,你说颜盟主是不是要叫我一声师叔?”

秦襄道:“薛贤弟如何识得张旭先生?”

薛无痕没有隐瞒,说道:“这还是在天宝元年,我那时候初识李太白……”当下他将如何与“饮中八仙”喝酒的事都说了。

秦襄道:“薛贤弟好福气,竟能与饮中八仙一同饮酒!对啦,薛贤弟,颜先生如何当了盟主,快说与哥哥听听。”

薛无痕又转述了当时英雄大会的事。

秦襄和尉迟北都有些惊疑,却不曾想柳庄主平素这般仁义,竟是这等人物。

薛无痕问道:“二位哥哥,不知朝廷这边如何,安禄山又如何。”

秦襄叹了口气,说道:“唉!说来话长。”

薛无痕知道事情不简单,便不说话,听着秦襄的下文。

秦襄道:“高将军和封将军被召回后,便去洛阳招募勇士练兵。可是,高、封二位将军久在西域,不晓得中土已经将府兵制改成了募兵制。”

薛无痕道:“听说是开元年间宰相张说提出的建议,皇上便采纳了。”

秦襄道:“不错,我大唐初时实行府兵制,百姓尚武,身手矫健的者大有人在。自从改成了募兵制,中土百姓便不如从前那般尚武了。高将军见惯了西域那群身手矫健的汉子,回到中土,自然以为百姓的身手也不弱。”

薛无痕的眉头皱了皱,秦襄继续说道:“高将军在圣上面前夸下海口,言明计日取安禄山首级。可是,他到了洛阳招募勇士便有些后悔了。”

薛无痕道:“这么说,高将军有些轻敌了?”

秦襄没有避讳。点头道:“不错,高将军开始确实轻敌,到了洛阳便收起了轻敌的心思。”

薛无痕接着说道:“听说高将军能征善战,必是深谙行军之道。想来有时间给高将军操演三军,对付安禄山不成问题吧。”

秦襄道:“话虽如此,可是没有时间操演三军。安禄山的先头兵马来得甚快,只不到一个月,便已经到了武牢关下。高将军与我等帅军迎战。唉!说来也惭愧,我等败退的很快。”

尉迟北忍不住插口道:“秦大哥不必自责,安禄山从范阳起兵,一路上势如破竹,咱们临时招募的那群勇士,怎能是他的对手?”

“是啊!”秦襄道,“安禄山亲自督战,叛军四面八方攻打武牢关。武牢关虽然是易守难攻,但我军寡不敌众。我与尉迟贤弟和宇文将军都亲自上阵,总也徒劳。”

尉迟北道:“他奶奶的!安禄山兵马雄壮,我们这群刚上阵的勇士哪里会是对手。武牢关易守难攻又如何,叛军一齐涌上来,我们三个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叛军也着实厉害,打得我唐军丢盔弃甲。自我曾祖尉迟恭大人随太宗皇帝征战以来,我尉迟家就没有输过这般灰头土脸。我可真给家里丢脸!”

薛无痕宽慰道:“尉迟哥哥何必妄自菲薄,胜败乃兵家常事,总有一天,将那安禄山生吞活剥了!”

尉迟北胡须抖动,道:“不错!”

薛无痕又问道:“秦大哥,后来如何了?”

秦襄道:“唉,高将军吃了败仗,丢了武牢关退守洛阳。他也是自责的很,说他在圣上面前夸口,如今却败退的如此之快。我们几个当然不能让高将军这般丧气,还是宽慰了他几句。退守洛阳倒是好得多,将士们都是洛阳招募来的勇士,为了保卫家园,也都是浴血奋战。加上洛阳城坚,安禄山一时间也没有办法。我看到了事情的转机,我向高将军进言,安禄山远道而来,利在速战速决,我军只要死守洛阳,迟则生变,安禄山就会露出败迹。”

薛无痕点头道:“不错!”

秦襄朝他笑了笑,“何况我已托薛贤弟联络江湖同道,只要安禄山后院起火,我军更为有利!”

薛无痕道:“既然如此,何以洛阳失守,秦大哥退守潼关呢?”

秦襄苦笑了一声,“唉!两军实力相差太悬殊了。纵使将士们拼了性命,也只能挡的一时。唐军和叛军大大小小打了几次。可是……”

尉迟北接着说道:“真是叫人憋屈,我军拼了性命,到最后还是输。葵园战败,又战于上东门内,又败!高将军鼓励众将士再战,战于都亭驿,又败。没奈何,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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