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向,心咚咚直跳,我很想救妈妈,可是没有勇气,母亲大约也怕我再把门打开,又隔着门向我大喊几声,然后这房间可能被注意到了,有什么咔咔咔在砍门……我连忙后退,我小时候遭遇过劫匪,被幽闭在一个狭小的地方,最害怕这种场景,我看到了窗户,就打开把着窗户口从二楼跳了下去,崴了脚,后来夜里跑得急还撞上一个电线杆子,再后来就不知道了……”
“我恢复神智后回忆起来,为了不让那把刀彻底将门破坏,母亲带引着将那人绕到了其他方向,而我紧急间连手机都没带,更忘了在前面打电话……”
……
讲完后,听者多少有点儿亲身经历感,于是三人间一时沉默。
镜忽然问:“现场局部证据,支持这一说法么?”
孙警官想了想,说:“大致支持,二位已经看到过这房间的外门了,是被菜刀砍过,不论二楼地板还是一楼客厅,都有滴落过的血点,那些血证实是陈白莲的,也就不排斥女死者生前被追逐着砍过的可能,加上窗户上田勉文的指纹,他的说法没有大的破绽。”
“那么小的破绽呢?”
“田勉文说看到有持刀者追母亲,可并没有证实过那人就是其父,而且也记不清那人追逐其母时叫喊过什么没有,毕竟他当时惊骇交加,大受刺激,又失常这么多天。”
“原来如此……假设田勉文所说是真,那么引发悲剧的,就是田父田一秀,可动机在哪里,我不觉得,即便夫妻吵架,丈夫就会失控持菜刀追杀妻子,甚至意图伤害儿子,一个金融投资公司的掌舵人不可能那么丧失理智。”
镜质疑说。
孙警官说:“警方调查过,一是尸检表明两人胃中都残留中等量以上的酒精,应该是前面酒会中他们兴致高摄入的,第二,来自他在医院就医的病历调查,田一秀竟患有遗传病,而尸检也证实他的生理到精神生前都亢奋过。”
“遗传病?”
“没错,家族遗传病,具体学名比较绕口就不说了,反正是有一定几率因刺激而变得疯狂,去伤害身边的人,无所顾忌,类似精神上的癫痫症吧。”
方良也不解问:“他既然知道自身有这种病,估计平时都会学着控制,以及吃药,鉴于他能开办这么大家公司有很多属下,可见这种潜伏病也很少实际发作,怎么就碰巧在那夜就犯了呢?”
孙警官说:“医生解释是酒会后其意识模糊心防降低,加上某些食物的影响,就让隐疾发作了……现在由田勉文的供述,警局就推断,或许是夫妻二人在散会后的争吵成了关键诱因,于是我们才又组成摸排调查组,去查田氏夫妻的关系。”
“什么时候查完?”
“现在就差不多了吧,毕竟两局联手,三级警司及一下总动员……啊,手机来电了。”
从铃声判断,正是福尔摩斯迷小韩的。
孙警官接通听了有七八分钟汇报,挂掉后喜悦点头,说:“现在没跑了,经过对田氏夫妻的同事、朋友圈、邻居及常去消费的店面的广泛侦讯,得知田氏夫妻虽然以前关系很好,家庭和睦,但最近几个月很不正常,或者说,表面和谐,私下吵架频繁,不过因为田一秀最好面子,刻意对外装得风平浪静而已,但看多了表面化东西那些对他们熟悉的人也能察知苗头,有人甚至揣测他们早晚有一天会离婚,不想婚没离成,夫妻双双身亡,唉,命运。”
两人也没想到,要调查的对象会隐含家庭的不睦——莫非定律就是所有悲剧的家庭都是被什么埋下种子所导致的?
镜问:“那么知不知道夫妻俩的矛盾到底是什么?”
孙警官摇了摇头:“连儿子田勉文都说不知道,这世上恐怕也已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镜和方良互看了看,一同总结说:“那么,这案子到这里基本就是真相了吧。”
“是啊。”
三人刚将一切交流完,忽听到楼下有动静。
莫非又有人来了,不过如果不是警方,应该进不到这凶宅来游逛吧?
三人忙从田勉文的房间出来,走向中间楼梯,还没下去,就和对方三人撞了个对面,孙警官和对方带头的都一愣,一股近似电流的东西在双方之间暗暗形成。
对方先开了口:“呦,这不是孙警司么?怎么,又坚持你的意见,到现场来寻求依据了?不过那位生还者田勉文的供述,你我都看过了吧,笔录还是在贵分局进行的,到这时候完整证据链已经形成,孙兄莫非还有不同见解么?”
这人掩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