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小文,有什么怪事,慢慢说……我把电话给社长吧!”
“不用,简单说不清楚,方哥哥,你们来吧……姨夫和大姨下午都不在家。”
“好吧……”
挂掉手机,方良在事务所里将田勉文的要求说了。
“怪事?”镜想了想,说:“那就去吧,那十万块算成委托费能抵好几单的。”
“什么时候去?”
“现在。”
“现在?现在才9点多钟,过去也早了些。”
“笨,我是为了避开那两个丫头,她们下午要是没课肯定会嚷着一起去的。”
倒也是。
两人简单带了些设备,出发前往北沙区,先倒公交,最后换出租,一个多小时后,才到了楼宅所在区域,下来后,镜抱怨说:“真是麻烦死了,倒来倒去……下次干脆直接坐出租长途。”
方良没有问为什么不坐出租全程,女社长在有人报销小票的时候才花钱最大方。
在一个街上,一家咖啡馆的二楼找了个位子,这里虽看不见楼宅,但陈青梅或楼汉的私车离开庄园,基本会经过这条路的。
又一个多小时后,时钟来到了下午,才接到了田勉文电话:他大姨姨夫走了。
两人没有盲动,看着窗户外街道上,发现那辆熟悉的三叉戟标志私车驶过后,才结账离开。
下面到楼宅步行即可。
田勉文正在大门处等着,看到二人到达明显的高兴,不过他身边还有一身得体制服的李嫂在,想必这是身为女管家的必须礼仪吧。
进去之前,田勉文忽有点儿勉强地对李嫂说:“李姨,那个……能不能不把我的朋友来的事告诉姨妈。”
李嫂想来也知道家主人脾性,叹了口气,说:“好吧,如果夫人不问,我自然不说。”
楼宅除了李嫂就是外围的下人了,想必也不会主动多口的。
“多谢李姨。”田勉文高兴得仿佛没了一重后顾之忧。
李嫂的笑容很灿烂,说:“应该的,小少爷。”
一路来到主宅,田勉文的房间,李嫂告退并主动阖上门后,方良才说:“小文,现在告诉我们,你电话里所说的怪事,是怎么回事吧。”
“好……”田勉文神色不那么安然地阐述:“我这几天,住在这个房间里后,不论是晚上休息,甚至是午睡,都会突然的做噩梦,突然醒来,心跳加速。”
“噩梦?什么噩梦?”
田勉文面上闪过一丝痛苦,说:“那一夜,我家里的事。”
父母惨死的那个夜晚么?
镜问:“具体什么内容,和你经历的一样么?”
田勉文有些无奈说:“都记不得了,但感觉差不多。”
“这……”
这也不是什么怪事吧?谁经历那种遭遇,都会多少做做噩梦的。
女社长翻白眼。
方良则和声说:“是不是你到这个家还不适应啊,要不叫大夫吧,吃些安神的药,兴许会好。”
田勉文摇头:“这些天每天姨妈为我约好的心理医师都会上门,药我也在吃。”
“药呢?给我看看。”
“哦。”
田勉文从房间里拿出几瓶各种形态的药。
方良用手机将药名药丸都拍了下来,反正看不懂,后面查吧……为了保险,他还每样取了一颗,不过估计这上面查不出什么来,为人家家小主人下药导致其做噩梦,实在联想不出动机来。
镜趁机看了看房间,一惊:“田小子,我看你不是心理创伤或者误吃了药,根本就是你这房间问题吧,这跟原家里那间不是还一模一样么?而且如果我所观察未错,比上次来时布置还更像了,是谁的主意,你姨妈、姨夫?”
田勉文犹豫了一下,说:“不,是我自身,姨夫姨妈都建议我先换个房间。”
“为什么不换呢?”方良一愣,“这应该就是你频频做噩梦的原因了。”
田勉文咬了咬唇,没回答。
“慢着——”镜一挥手阻止二人进一步交流,“话题有问题,田勉文,你一直没有说到关键,如果只是噩梦,应该算不上什么怪事,我们也帮不上你的忙……好吧,快些说‘怪事’是什么意思。”
方良一想,确实如此,也看向田勉文,这个表面上很文弱被动的男孩儿。
田勉文吞吞吐吐,说:“其实,是我每次噩梦的最后,都觉得有人在用东西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