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我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赏赐给任等人不同数量的稻谷与布帛,把逍遥园改称为纳贤园,李中堂改称为愧贤堂。刘聪对陈元达说:“你本该怕朕,现在反倒使朕怕你了!”
西夷校尉向沈去世。大家推举汶山太守兰维为西夷校尉。兰维带领官吏百姓向北进发,想到巴东去。成汉部将李恭、费黑共同攻打,擒获兰维。
夏季,四月,丙午(初一),晋怀帝被害的凶信传到长安,皇太子举行哀悼,加戴冠冕。壬申(二十七日),即皇帝位,宣布大赦,改年号为建兴。任卫将军梁芬为司徒,雍州刺史麴允为尚书左仆射、录尚书事,京兆太守索为尚书右仆射,兼领吏部、京兆尹。当时长安城中,户不满百家,蒿草荆棘丛生,公室私家的车乘只有四辆,文武百官没有官服、印章绶带,只有授官桑木板和官署名号而已。不久任索为卫将军、兼太尉,军政大事,全部委交给索。
汉中山王刘曜、司隶校尉乔智明进犯长安,平西将军赵染带领军队也赶去参战,晋朝诏令麴允到黄白城去抵御。
石勒派石虎攻打邺城,邺城溃败,刘演逃奔廪丘,三台的流民全部向石勒投降。石勒让桃豹担任魏郡太守进行管理。过了一段时间,又让石虎代替桃豹镇守邺城。
当初,刘琨任用陈留太守焦求为兖州刺史,荀藩又任用李述为兖州刺史。李述想攻打焦求,刘琨就把焦求召回来。邺城失守后,刘琨又让刘演任兖州刺史,镇守廪丘。前中书侍郎郗鉴,年轻时就以清高的节*著名,带领高平的一千多户人家到峄山避乱防卫。琅邪王司马睿任用郗鉴为兖州刺史,镇守邹山。这样,李述、刘演、郗鉴三人在一郡之内各守一处,兖州的官吏百姓不知听从谁好。
琅邪王司马睿任用前庐江内史华谭为军咨祭酒。华谭曾经在寿春依附于周馥。司马睿对华谭说:“周馥为什么反叛?”华谭说:“周馥虽然死了,天下仍还有直言之士。周馥看到强盗窃贼越来越多,想迁都来解除困难,当局不高兴,派兵征讨他,结果周馥死了还没有一个时辰,都城洛阳就沦陷了。如果说周馥反叛,不是冤枉吗?”司马睿说:“周馥身居征镇戍守地方的军事要职,掌握强大的兵力,朝廷召他而他不入朝,朝廷危险的时候而不能扶助,也算是天下的罪人。”华谭说:“是这样,朝廷危险而不能扶助,他应该与全国的将领一起受到责难,不仅仅是周馥一个人。”
司马睿的参佐幕僚大多逃避事务求得自己安逸,录事参军陈对司马睿说:“洛阳太平安定的时候,朝臣们认为小心谨慎属守职责的是平庸,认为傲慢放纵是优雅,这种风气流行感染,以致国家败亡。现在您的幕僚属下也都效法继承了洛阳时的弊病,修养名望自以为高,这是前面的车子已经翻了而后面的车子又将重蹈覆辙。请求从今以后,接受职任却又称病不行使职责的,全部免去他们的官职。”司马睿不听。齐王司马、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三王诛杀赵王司马伦时,制定《己亥格》来奖赏功勋,从此沿习使用。陈上书说:“过去赵王司马伦篡权叛逆、惠皇帝失去地位,三王举兵征讨他,因此用丰厚的奖赏来感念响应举义的人心。现在功劳不论大小,都按照《己亥格》来确定奖赏,结果造成本来是丞相等高级官员佩带的金印紫绶挂到了一般士卒的身上,用来调兵遣将的凭信符节,命官授爵的策书送给了仆从隶卒的家门之中,这不是重视国家礼仪制度、匡正法律纲纪的作法,请求把这一切都停下来!”陈出身贫寒低贱,多次进行这样义正辞严的议论,王府中大多都厌恶他,于是派陈去担任谯郡太守。
吴兴太守周,宗族很强盛,琅邪王司马睿对他很猜疑忌惮。而司马睿身边任职的,大多是中州地区丢弃官职逃离职守的士人,他们来管理吴地的人,吴人都很怨愤。周自己因为失去职位,又被刁协所轻蔑,羞耻愤怒更加强烈,于是就和他的属下密谋杀掉执政的大臣,而以南方人士取代他们。事情泄露,周忧愤交加而死。临死时,对他儿子周勰说:“杀死我的是那些中州侉子,能够实现我的设想的,就是我的儿子。”
石勒在上白攻打李恽,把他杀了。王浚又任命薄盛为青州刺史。
王浚派枣嵩督领各军在易水驻扎,召段疾陆眷,想与他一起攻打石勒,段疾陆眷不来。王浚发怒,用重金贿赂拓跋猗卢,并向慕容等人传发檄文,要共同讨伐段疾陆眷。拓跋猗卢派右贤王拓跋六带领军队去与王浚会合,结果被段疾陆眷打败。慕容派慕容翰去攻打段氏,攻取了徒河、新城,到达阳乐,听说拓跋六失败,慕容翰因此留在徒河镇守,在青山建立营垒。
当初,躲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