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当年风柏渡驿站,张晨阳曾救过的小孩儿魏东子,如今已经长成了和张晨阳一样的大小伙子,并且还帮助张晨阳等人摆脱了困境,最后两个人以兄弟相称。
再说,两个人一见如故,似有说不完的话。魏东子又叫了声大哥,“大哥,跟我去见丁大帅吧,刚见大哥杀死吴勇的身手非同一般啊,大帅见了定会欣赏你的,在军队可要比在镖局有前途的多啊!”魏东子想要拉拢张晨阳从军。
张晨阳拒绝了魏东子的提议,因为师傅沈鹤已经年迈,他老人家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
“兄弟的好意,大哥心领了,我答应过我师傅,要接手镖局的,从军,就算了吧。”
魏东子见张晨阳态度决绝,也就只能做罢。
“那行吧,既然大哥志在它处,兄弟我也就不再相劝了,不过,我们军队还会在这待上一阵子,大哥回去之后要是有回心转意,不防再来找兄弟,到时我还会尽力为大哥举荐的。”
“好,不管我们兄弟两个今后有没有机会共事,大哥我都会记得兄弟的情意!”
就这样两个异姓兄弟就此暂时分别,张晨阳带着田壮等人回了镖局,魏东子送了一程就又回军营去了。放下魏东子不说,咱还是继续来讲张晨阳。
张晨阳回到镖局,见到沈鹤就跪在了他面前,“师傅,晨阳有负所托,货被扣了,还害得大家差点有去无回,请师傅责罚!”
沈鹤赶紧上前搀起张晨阳,“晨阳啊,你田叔已经将事情原委都向我说了,这次为师不但不能责怪你,还要替这次出镖的所有弟兄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师傅言重了,只要弟兄们不怪晨阳就好。可师傅,这货的事,怎么办呢?我们急着回来,也没有见到收货的人。”
“货的事,我们自有说法,他们不来找我,我还要找他们要个说法呢,这烟土的事岂是儿戏,差点害了我那么多弟兄,这事不弄个明白,我绝不会罢休!”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来报,说是张家来人了,有要事要见张晨阳,沈鹤赶紧让伙计将张家人带来内院。
来人是张家管家的弟弟,这人也一直在张家做事,张晨阳认得此人。只见他一身的白色孝服,张晨阳一见,心里便是一惊。
管家的弟弟跪倒在张晨阳跟前,哭着说道:“大少爷,老太爷,老太爷,他仙逝了!”
“什么,爷爷他……不可能啊,我这次离开家时,他老人家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
“老太爷发的是急病,大夫刚请来,还没来得及给喂一口药,老太爷就,就走了……”说着,这家丁又哭了起来。
张晨阳的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虽然平时这个爷爷并没有给他多少的关爱,可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这些年又朝夕相处,本就重情重义的张晨阳此刻怎能不悲伤。
沈鹤放了张晨阳回家奔丧。
这回咱们暂时放一放张晨阳不表,咱来讲讲,东方镖局接下来发生的事。
在张晨阳走后的第二天,这趟镖的雇主就来了。
一个穿着洋西装的男人,四十多岁,带着十几个壮汉,气势汹汹的就闯进了东方镖局。
沈鹤认得此人,他就是当初来镖局谈这笔买卖的刘成栋。
沈鹤见来者不善,也拿出了自己的柳叶刀,站在门前。
刘成栋带着人闯进内院,一进来就指着沈鹤的鼻子责问道,“东方镖局把我的货弄丢了,沈鹤,你打算怎么跟我交代?”
沈老爷子蔑视的哼了一声,“哼,你不来,我还正准备要去找你呢,你蒙骗我说,货是海鲜,结果里面却被官家翻出了烟土,差点葬送了我押镖兄弟的性命,你是不是也得给我一个交代!”
“烟土?笑话,我们当初交货的时候可是验过的,你现在跟我说有烟土,脏水就想往我们身上泼,门都没有,即使是有烟土,那也是你们动的手脚!”
沈鹤一听,非常的愤怒,“你什么意思,难道想让我镖局替你被黑锅不成?”
“废话少说,烟不烟土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让我损失了一大笔钱,咱们都是江湖上打滚的,我也不讹你们,就赔我五百块大洋吧!”
“什么?五百块大洋?我赔给你五百个牛粪蛋吧!”说着,沈鹤抄起柳叶刀就坎向刘成栋。
刘成栋躲过沈鹤的刀,也拿出他的钢鞭,与沈鹤打在了一起。而他带来的人也与镖局的镖师们打在了一起。
一场大战,镖局的院内一片狼藉。对打持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