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一处农家院外,黑矮的男人指了指里面。
张晨阳向院子里看了看,问道:“里面除了高韦国,还有什么人?”
“没,没有了,就他一个人。”
“墨然,你看着他,我先进去探探情况!”
“你小心!”沈墨然此时竟然真的担心这个同学的安危,这也许就是面对真正危险时才能迸发出的友谊吧。
张晨阳翻过墙头,轻轻的落在院中的角落里。然后快速的跑到窗前,蹲下后,向屋子里偷偷的看了看。
屋子里很昏暗,看不清楚,但是看见了一个人影。
再看一会,确定里面就只有一个人后,张晨阳又翻出院墙,然后告诉了沈墨然里面的情况。
“该你了,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别跟我耍滑头,否则你绝活不过今晚!”张晨阳用枪指着那人说道,然后与沈墨然躲到大门旁。
那人有节奏的敲了敲大门,然后说道:“先生,我送书回来了。”
过了一会,院子里才有脚步声,大约是那人在观察外面的情况,确定没有人跟着才放心的出来开门。
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张晨阳就来到了开门人的身前,一把枪指在了那人的脑袋上。沈墨然也推着黑矮的男人进入院中,回手将大门扣了。
“果然是你!”沈墨然与张晨阳一对视,都认出了,这人就是高韦国。
高韦国一惊,愤怒的目光瞥了一眼黑矮的男人。
张晨阳用枪逼着他进了屋。
“你们是什么人?”此时这个高韦国倒是显得颇为镇定。
“你说呢?”张晨阳反问道。
“你们是南京的人!”虽然高韦国故作镇定,但张晨阳还是在他眼中看到了恐惧。
“还算你聪明,既然知道了我们是什么人,那自然也就知道我们找你是为了何事?”
“知,知道,我现在就把东西交给你们,你们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生与死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别废话,快把东西拿出来!”沈墨然有些不耐烦。
高韦国没有再讨价还价,来到一个柜子前,拿出了一个纸袋,交给了沈墨然。
沈墨然掏出里面的东西一看,竟然真的是南京政府制定的计划书,他向张晨阳点了点头,表示是他们要找的东西,张晨阳伸手拿过去仔细的看着。
“我已经把东西给你们了,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一定会守口如瓶,躲的远远的,永远的消失!”高韦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既然东西他已经交出来了,而且他也就是个办公室小职员,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不如就放了他吧!”沈墨然看着张晨阳说道,他虽是纨绔子弟,但杀人放火的事,他还从来没做过,如果可以避免杀人,那他还是很乐意的。
可张晨阳却是一脸的阴沉,并且又重新举起了枪,“我刚说了,生与死都看你自己,可我看你是一心想求死啊,那我就成全你!”说着,他打开了枪的保险,枪口抵到高韦国的太阳穴上。
“别别别,有话好说,我,我不是已经把东西给你们了吗,你还想要什么?”
张晨阳不再理他,而是环顾四周。
这屋子里很简陋,就连窗子都是破的,为了不让窗子掉下去还用木板钉了两道,所以整个屋子都是昏暗的。
一张床,一口箱子,一个柜子,除此以外也没什么能家具了,忽然,张晨阳的目光锁定在了墙上。
“你看着他!”张晨阳对沈墨然说了一句就走到了墙边,墙上有一副丹青字画。
“高先生好兴致,还有心情题诗作画?”张晨阳回头看着高韦国说道。
“那,那不是我画的!”
“是吗?那怎么下面的落款是‘文竹居士’,我记得高先生曾经用这个雅号发表过文章,难道是巧合?这幅画的作者也用了这个雅号?”张晨阳的脑海中浮现出当时宋立青给他们高韦国的资料里有一块剪下来的报纸,上面是高韦国发表的文章,落款是高韦国,可旁边还附了一个印鉴,上面印的就是‘文竹居士’这四个字。
“你,你……”高韦国的额头冒出了汗。
张晨阳不再理会他,抬手将画摘了下来,推了推墙面,果然有两处砖头松动,他拿下砖头,刚要伸手去取里面的东西,就听见身后有动静。
原来是高韦国趁着沈墨然分神之际,抢去了他手上的枪,显然这个高韦国还是有些本事的,他动作很快,沈墨然根本来不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