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哲佳哭着对我说:“你说对了,我们家里没人了,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我……我根本没有体验过家的感觉,但如今我遇见了你,你就像我哥哥一样,我求求你,不要赶我离开好嘛,到了公正我会自食其力的,我不会再要你的钱了,求你,好不好?”
杨哲佳可怜巴巴的说着,一双目光极其温柔的看向了我。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对我说这话,我当下心中一抖,某些柔软的地方被她触动了。
我瞧着她那副雨带梨花的样子,心说这丫头竟然比我还惨,难怪她会混成这样,唉,算了,要不……我就当认个妹妹吧。
我心里郁闷的想着,低头也不再说话了。
杨哲佳刚刚的这段话,让我想到了我那悲惨的童年。
父亲离家出走,母亲改嫁他乡,年迈的爷爷奶奶劳作过世,就剩下我和姑姑两个人相依为命。
那个年月我们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但我却幸运的知道家的感觉是什么,因为有姑姑,我才有了一个家。
我想到过去的那些苦日子,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摸了摸杨哲佳的头发,对她笑道:“去洗把脸吧,我带着你就是了,以后我就是你哥,你有家了。”
“真的?”
听了我的话,杨哲佳激动的瞪大了眼睛。
我笑着点点头,她眼里瞬间露出了一丝兴奋:“广州,哈哈,我来了!”
杨哲佳说着,欢蹦乱跳的跑进了洗手间。
我看着她瞬间变脸的样子,整个人都惊呆了,就在这个时候,红朵从卧室里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
她对着我柔美的一笑,问我杨哲佳怎么了。
我对她做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红朵笑着对我说:“随她吧,我去把这半个月的工资结算一下,然后再把租的房子处理掉,嗯……我还要……还要编个借口告诉我妈妈一声,反正……反正这两天就能办好,走了,拜拜。”
红朵说着,满脸笑眯眯的离开了家门。
看着红朵出门的背影,我心说有牵挂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那么我是不是也应该把我在D市的那些“牵挂”都问候一遍呢?
我首先想到的是欣钰,我现在有些不敢面对她,但我还欠她三十万块钱呢,如今我拿了A姐的卡,我估计里面的钱应该够我还账了。
我又想到了江美琪,风哥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虽然我们两个人的联系很少,但她一直对我很照顾,她说是看在风哥的面子,其实我知道,她是想还我当年在公正救她的那份人情。
我最后想到的是我那三个损友,老花、优优、还有大明。
这三个家伙跟我在D市相处好几年了,我们处的就跟亲兄弟似的,如今要回公正了,我还真的有点舍不得他们。
“妈的,怎么越想人越多呢,我不是成娘炮了吧?”
我嘴里苦笑了一声,起身走进了家里的另一个卫生间。
洗了脸刮了胡子,把自己收拾的焕然一新后,我瞧瞧时间刚刚上午九点,就招呼了一声洗澡的杨哲佳,告诉她说我有点事要出去,让她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她与我吐露心声的关系,这个小太妹此时竟然变得无比乖巧了起来。
要是平日里我用命令的口气与她说话,她绝对会隔着卫生间的门对我大喊“本宫正洗澡呢,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有胆的进来讲话”。
但今天她却没有这么说,而是很有女人味的喊了我一声“哥哥”,还说自己知道了,洗完就去收拾。
杨哲佳瞬间的转变,让我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心里忍不住“靠”了一声,暗想一句“哥哥”,至于叫的这么肉麻吗?
心里有些不寒而栗,我逃跑时的走出了家门。
我想了想,出门找个面馆吃了一碗牛肉面,随后掐着时间,我去银行查了一下A姐卡里的钱。
这张卡是风哥通过特殊渠道办理的商务卡,它不用风哥本人的身份证,只需要提供密码和办卡时的贵宾代码,就能够随便提钱。
我本以为这张卡里的钱顶多也就几十万而已,风哥给一个保姆的活动经费能有多少钱呢?
结果等我走进银行,被请进经理室后,银行的客户经理帮我一查,这张卡上,竟然整整有三百七十万。
三百万七十万……我去!
听见客户经理告诉我的这个数字,我心里吃惊,脸上却不动声色。
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