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哲佳睡熟,悄悄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家门。
我怕引起对方的注意,来到楼下没敢往他平日里蹲守的巷子口看,径直拐弯,顺着街道溜达了起来。
公正的夜生活,就像大多开放的南方城市一样。此时虽然是午夜两点,但街上依然人来人往,红男绿女搂搂抱抱,到处充满着消费青春的味道。
我带着身后那个人在街上的行人里飞快穿行,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我还假装神神秘秘的与人打电话,让他对我产生好奇心。
等我们来到一家迪厅门口的时候,我心中一动,迈步走了进去。
在嘈杂的舞池里一阵急走,我透过身旁摇摆的男男女女,偷偷回头瞄到那个人正距离我十几米紧紧的跟着。
看着他那副全神贯注的样子,我嘴角挑起了一丝冷笑,快速向着迪厅里的卫生间走去。到了卫生间里,我将自己反锁在一个格子中,默默的等着那个人自投罗网。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不出去,他就一定会以为我逃跑了,不管他想不想,他都会进来一看究竟,这次比的就是我们两个人的耐心,看谁先熬不住。
时间在紧张中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躲在脏乱的格子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听着周围人来人往的脚步,与大厅中震耳的音乐,默默的算着时间。
大约过了足足能有半个多小时后,外面的那个家伙熬不住了,他和我计划的一样,贼头贼脑的走进了卫生间里。
这个人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进了卫生间里就假装解裤子,实则一双眼睛鬼鬼祟祟的打量着卫生间里人,等没有发现我的身影后,他尿了一泡,借着提裤子的动作,回头将目光盯在了那些蹲坑的格子上。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依然带着帽子,帽檐压的很低。
我透过格子的门缝,看着他在卫生间里走来走去的样子,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
这个男人在格子外面徘徊了片刻,开始试探着敲打每一个格子,想要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当他敲打我面前格子的时候,我快速打开了木门,在他一副惊讶的目光中,横掌切在了他的喉咙处,随后压低他的脑袋,重击他的后脖颈,将他拖了进来。
我整个动作的时间不到两秒,在这个男人倒地之前将他拽进木门,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静静的锁住这个男人的脖子将他搂在怀里,我听了片刻,发现卫生间里没有异样,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妈的,为了抓这个家伙,老子都差点变特工了!
我心里无奈的想着,将怀里的男人松开,丢在马桶旁,盯着他那张脸看了起来。
只见这个人的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岁左右,留着络腮胡子,看起来很彪悍的那种。
我没有理会他的长相,伸手在他身上翻找了片刻,我找到了一个钱包、一把雪亮的匕首,还有一部国产手机。
我把匕首握在手里,把他的钱包装进了口袋里,然后打开了他的手机,翻找里面的电话号码。
我找了一遍,没有在联系人里发现任何熟悉的名字,这让我心中有些不解,我把手机的电话卡拔掉,将手机丢进马桶里,随后我又将这个男人弄醒,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也塞进了马桶里。
一阵水花飞溅,这个家伙瞬间惊醒了过来。
他看着我放在他眼睛旁的匕首,整个人显得既惊恐又诧异。
他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被我用他的鞋带反绑后,他眼神有些闪躲,装作很害怕的问我说:“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
听见他竟然还好意思问我干什么,我当下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我抓着他的头发,又将他塞进了马桶了,等他又是一阵剧烈挣扎后,我把他提出来,用匕首割下了他头顶一缕头发,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几天一直跟踪我?
听我的问话,这个男人极力辩解,说他根本就不认识我,怎么会跟踪我呢。
我见他不老实,就吓唬他说要割下他的手指,这个人大喊大叫,想要引起卫生间里的其他人注意,我冷笑着在他脸上打了几拳,他这才老实不喊叫了。
此时卫生间里一片安静,我知道周围的那些人一定是发现了我们这里的异常了。
但我毫不在乎,因为他们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呢?
在迪厅这种地方,打架是长有的事情,除非在舞池里闹事,一般这种情况是没人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