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谊吧。
我嘴里说着,告诉朴西蕥在门口别动,随后我踩着楼道里的窗户,在朴西蕥惊讶的目光中,将身子探出了楼外。
我的举动吓了朴西蕥一跳,我对着她笑了笑,示意她别紧张,我迈出左脚,踩在了楼外的空调架上,试了试,发现这么多年这烂铁架还挺稳,我便把身子整个钻出了楼外,去推冯庆博他们家的窗户。
我记得当年我和冯庆博去N市的时候,两个人很开心,走的时候冯庆博有一扇窗户没关。
我当时本想帮他关上,冯庆博却拦住了我,他说公正闷热湿气大,留扇窗户透点气挺好的。我当时还不解的问他不怕贼偷吗,冯庆博笑了笑,说家里最值钱的就是他了,他还怕丢什么呢?
按照我的记忆,我果然把面前的窗户推开了一条缝隙,但由于多年没人打扫,那窗户缝里堆满了一层厚厚的泥土,推起来十分吃力。
就当我推开窗户跳进房中的时候,突然我听见冯庆博的家里传来了一声响动,这个响动把我吓的一个哆嗦,随后我的耳朵里,就传来了一个沉闷的男声:“谁?”
我靠,闹鬼了?这……这他妈是谁呀,不是冯庆博回魂了吧?
说实话,当时我真的被这个声音吓的不轻。我虽然从小就不相信这世上有鬼鬼神神的那一套,但冷不丁做贼心虚,再加上事出意外,还真就把我吓的差点尿出来。
我笼着目光没敢说话,静静的寻找屋中声音的来源,不多时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见冯庆博卧室的房门缓缓打开,在一阵“吱吱嘎嘎”的门板升后,一个白色的身影,好像幽灵一般快速飘了出来!
“我草,鬼呀!”
看见这个白色的身影,我当下心里就急了,也不知道伸手从屋里抓到了一个什么东西,甩手就向它打了过去。
结果我这一下扔的还挺准,对方被我打中了脑袋,发出了“哎呦”一声惨叫,我一听这声音是人呐,这才再次细瞧,发现我面前这个白色的身影,竟然是某个孙子披了一件白色的床单,故意出来吓唬我呢。
你爷爷的,玩老子?
看清了对方是个人后,我那受惊吓的小心脏顿时冒出了一股火气。
我伸手去按电灯,发现根本就没有灯光亮起,这才反应了过来,冯庆博那个死鬼多少年都没交过电费了,他的家里又哪能有电呢?
就在我心里想着的时候,我面前的身影嘴里发出了一阵自觉很恐怖的鬼叫声,他竟然还不死心的吓唬我,甚至为了表演的更逼真,把自己躲在床单里的身子撑大,鬼喊鬼叫的向我跑了几步。
我看着他那副缺德样,二话不说,一个飞脚就踹了过去,等把这个家伙踹倒在地后,我也抡圆了巴掌,一通大嘴巴子抽了下去。
“狗日的,敢他妈吓唬老子,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给我说,你个王八蛋!”
在我噼噼啪啪的一通大嘴巴下,床单里的这个小子尖着嗓子叫了起来:“大哥,别……别打了,我是路过的,真的,我就是路过的,见这里没人我借住一晚,我可什么事都没干,哎呀,别打了……”
听他说自己是路过的,我心里瞬间明白了过来。
暗想甭问,这孙子一定是个毛贼,他定是偶然偷进了冯庆博的家里,发现屋中没人住后,就把这里当成了免费旅馆。
我心里想通了这些事情,一把扯掉了他身上的床单,只见我身下骑着的这个人年纪不大,虽然脸上脏兮兮的,又被我打出了满脸的手印,但却能看的出来他原本应该是白白净净的,也就二十岁多点,和朴西蕥差不了多少。
一张典型的瓜子脸,留着比较时髦的“牛郎头”,身子瘦瘦小小,要不是他嘴唇上有一抹胡茬,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一个女人。
见我怒瞪着他,这小子捂着被我打肿的脸吓的瑟瑟发抖。
我瞧着他那副怂样,本有心让他滚蛋,但转念一想不行,因为此刻我和朴西蕥的行踪必须保密,于是我眼睛一转,就对着身下的小子笑了起来:“我草,原来是同行啊,你他妈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遇见鬼了呢!”
我说着话,笑眯眯的站了起来。而地上的小子听见我的话后,却是捂着满是手印的脸,傻傻的愣住了。
他盯着我瞧了半天,又看看我刚才进屋的那个地方,顿时气的差点哭出声来:“我说大哥,你下手是真狠啊,大家都是贼,你至于暴揍我吗?”
这个小子说着,没好气的把我推开。
我看着他那副瞬间又装起狠辣的模样,脸上表情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