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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我身上的那些刀伤全都变成了一个个扭曲的疤痕,让我在光膀子的时候,有着几分彪悍,看起来绝不是什么好人。
日子就在这种懒散和宁静中一天天的过着,我所担忧的黑帮并没有出现,反而我见过了几次那个为我治伤的老和尚,宗仁大师。
那是一个很老的和尚,看起来足有七八十岁了,他是土生土长的缅甸人,皮肤黝黑,身子很薄弱,但是这个大和尚却有着满脑的智慧,通过几次聊天我对他很有好感,他每次给我讲那些佛家的哲学,都能让我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几天前宗仁大师最后一次过来给我换药,当他检查了我身上的伤疤后,老和尚笑了,他说我的根基不错,健壮的好似一头公牛,要是换做一般人受了像我这样严重的伤势,估计没有半年是绝对好不了的。
经过几次见面,这个和蔼的老和尚也对我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对我未来的去向感到担忧,当给我换完最后一帖草药的时候,他抛给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到底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有没有想过我出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当我死了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
对于这种神神叨叨的问题,起初我是没有放在心上的。
但是人闲着的时候总会忍不住胡思乱想,我常常会想起宗仁大师离去时的那个眼神,更是常常会想起他留给我的问题,但是我想了好多天,却始终也没有想出我认为正确的答案。
后来我才弄明白了,原来老和尚问我的真正问题,根本不是生与死,而是去与留。
又在秋艺的家里住了十几天后,我也算是整整在这里混吃混喝了两个月,我身上的伤势完全好了,可以下地运动自如,这让我暗赞宗仁大师医术高明的同时,心里也忍忍有些不舍得离开这个宁静的小村子了。
从我能下地走动的那天起,秋艺只要有空,就会扶着我出去转转,我看过了那条差点要了我的命,却最终救了我性命的大河,我看到了和中国不一样的农村风情,感受了当地质朴的民风。
我还在这里看见了大象,可笑的是这种东西在我们国家大多都放在动物园里,而在缅甸,却像家禽一样饲养,它不但是村民干活的劳力,还能因此得到国家的一些补助。
在这种世外桃园的环境中,我每天看着四周的山山水水,好似有了一种心灵被洗涤的感觉,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的人,越来越喜欢这里的每一寸风景,也越来越喜欢我身旁的这位美丽的缅甸姑娘。
甚至有的时候我总是在想,如果我能忘记一切,忘记我在逃命,那么我选择在这里依山傍水的生活一辈子,也许会是件很开心的事情也说不定。
这种悠哉悠哉的日子又过了几天,突然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秋艺阿妈这几天突然转变了对我的态度,她又露出了当初的那种尖酸刻薄的嘴脸,开始追问我到底什么时候离开。
说实话,这是我们当初的约定,人家赶我走也是正常的,但我此时对这里有了留恋,我并不想那么快离开。
秋艺阿妈见我绝口不提离开的事情,她竟是以为我想要赖在她们家,她开始变本加厉的整我,让我吃剩饭,让我喝河水,甚至还毫不客气的把我拉到他们家的地里,让我牵着牛帮她干活种地来刁难我。
对于秋艺阿妈势利的举动,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感激她这么做。
因为我替代了她的这份工作,我就有整天的时间跟在秋艺的身边了,我们一起种地,一起上山下河,日子倒是比以前充实了很多,这让我心里着实暗爽了一把。
但就像我这个人的命一样,当平静来的太久,我的生命里总会遇见点莫名其妙的事情,而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往往还会在不经意间,悄悄的改变我未来的命运。
一天我和秋艺在山中玩耍,她在我身后“哥、哥、哥”的叫着,追着我讨要被我抢走的野花。
我们两个把犁地的老黄牛留在了田边,本以为玩一会就回去,应该没什么关系,结果回去的时候我们傻眼了,那头老黄牛竟然咬断了绳子,自己跑了出去。
它踩了一处紧挨着河边的稻田,它把人家地里的东西毁坏一空,最后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自己溜溜达达回到了秋艺的家里。
面对老黄牛的这个举动,可把秋艺吓坏了,我当时看着她那担心的小模样,心里感觉十分好笑,暗想不就是踩了人家一片地吗,大不了明天我帮他们种上也就是了。
对于我的这套说词,秋艺没有开心,反倒是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