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现实,陈鸣正与众人唠着家常,旁敲侧击的打听着赵鹏的近况。
一提起这个怪人,周围的人来了精神,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赵鹏,没人知道他具体做什么工作。突然就在某一天在这个几乎半封闭的小村子里住了下来,而且有人特别打招呼,所以村主任什么的也几乎对他不闻不问。整天几乎就是窝在屋子里,出了偶尔出门买些日用品,几乎足不出户,这在农村里面算是让人瞧不起的一类人,大男人的整天不工作,挺窝囊的。但是偶尔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赵鹏总能第一时间赶到,所以尽管村里人看不惯赵鹏,但是也没有多做议论。
“我上回半夜赶回家的时候,路上碰见一个人,背着个大包,看那人的背影很像是赵鹏。”张哥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着自己见到的情景。
“当时天还没亮,我又着急回家,顺嘴喊了一句。但是那个人头也不回,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张哥,莫不是你想媳妇想得眼花了吧,出去没几天就想着自己的老婆热炕头了……”
“去去去,没大没小的,你自己多想想怎么娶老婆吧!”
听着树下众人开着不荤不素的玩笑,陈鸣渐渐退了出去。
站在村口,远眺着村后那片郁郁葱葱的青山,陈鸣无声的笑了笑。
发动战旗,陈鸣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向赵鹏的住处驶去。
“嘭!”,大门被人猛地踹开,强光手电打出的光束照在了赵鹏的身上。蜈蚣般附着在后背的疤痕此时显得格外狰狞,在强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油亮般的光泽。
抄起身边的T恤,赵鹏胡乱的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套了上去。
“队长,回去吧。董事(政委)带队负伤,杀手已经回去看过了。新的杀手第一时间就被人摸了,小队伤亡过半……”
听到伤亡过半,赵鹏的端起酒杯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看着溅出的二锅头,赵鹏气恼地放下了杯子,粗暴地开口打断陈鸣:“老二呢?”
老二是原杀手的观察手,超高的第六感曾多次把杀手、甚至整个小队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这次是渗透,不到二百米的距离,老大说锻炼一下新人,又有董事带队,老二没去。”
“蛋子就是欠操练,没人带着也敢这么上战场。”赵鹏自言自语,重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回来吧,已经两个月了。”
“回来?回哪儿去?”
赵鹏永远忘不了自己的最后一场战役,不顾老二的劝阻,执意要选择死亡之路,爆破手疯子牺牲,机枪手胖子牺牲,陈鸣为了救自己,7.62mm子弹贯穿。
“队长,为我报仇……”
眼看着陈鸣倒在自己眼前,鲜血甚至飞溅到自己眼睛里,可自己却不能眨眼,强忍着鲜血对眼球的刺激,拖着陈鸣,不断地点射还击。
远处,杀手88式狙击步枪仍然在有节奏的收割着敌人。作为国产小口径步枪,尽管射程以及精度上有许多问题,但是杀手仍然执拗的将他带入战场。
“目标清除!”冰冷的声音从通讯器内传出,此时的赵鹏早已疯狂。
满眼的猩红,周围的灌木仿佛森罗地狱,披着战友的鲜血疯狂地向自己冲过来。赵鹏拖着陈鸣的身体在地上留下一条血路,食指仍然不停的扣动着扳机,目标灌木,目标丛林,目标,并不存在的敌人。
隐约听见身后的动静,赵鹏猛然转身,枪口已经扫了过去。
“我操!”老二狼狈地躲过子弹,单掌并刀,对着赵鹏的后颈狠狠的劈了下去。
地狱消失,灌木消失,森林消失,目标,消失。
别了,兄弟们。等着我,死去的战友,阎王殿前我仍然带着你们所向披靡,只要,你们还相信我,相信曾经葬送你们年轻生命的队长。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障碍清除!撤!”挂在耳朵上的通讯器材传出老二气急败坏的声音,此时的赵鹏已经听不到了。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赵鹏转醒。
“杀手掩护!”喊叫的同时,赵鹏伸手摸了一把身边,翻身滚到了床下。
“唔!”身上的针头被这番动作扯掉,滴滴答答的流着不知名的药液,各种检测仪器的接线凌乱不堪,身上粘连密密麻麻的探测贴片牵扯着身边的机器东倒西歪。
闻声赶来的医护人员快步上前,扶起了倒成一片的机器。
床下的赵鹏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