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鹏游船离开十分钟后,陈鸣与谭龙也开始汇合,顺着河水漂流而下。至于远处的孙静,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隐藏过的地方找不出一丝痕迹。
与此同时,丹尼尔的私人医院之内,一名成员正在接受医生的包扎。大腿根部的的刀子如果再偏上几公分,今后的私人夜生活都有可能受到影响,连医生都在感叹病人的幸运。
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手持DV机,不断地重复回放着偷拍到的画面,蔚蓝色的双眼中不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直到中年男子合上DV,丹尼尔才上前问道:“菲力波,有什么问题吗?”
“从视频上看,刀子轨迹从背后平刺,完全不像是一个曾经接受过训练的人,但是这一记多余的手刀动作却又是干净利落。面部经过伪装,即使我们有了这个录像,恐怕也不能作为证据。另外,我想看一下死者的尸体。”
没人知道卢俊把威廉的尸体扛到哪儿去了。丹尼尔又一次的低估了卢俊的能力,更是低估了卢俊的狠。派出去的人被卢俊一刀废了之后,竟再无跟进之人。等收到消息再寻卢俊踪迹,却发现卢俊已经消失。
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丹尼尔已经接近于愤怒的边缘,双手骨节已经开始噼啪作响。
沉默了半晌,菲力波终于开口道:“还是我亲自去现场看一眼吧,这样也好对事情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丹尼尔没有回话,算是默许了菲力波的行动。
威廉住所出已经是灯火通明,车顶上爆闪的警灯晃得周围人群一阵恍惚。
越过警戒线,菲力波冲着一名长官模样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现场有人打扫过吗?”
正在拍照的警员也算是对菲力波比较熟悉,停下手中的活解释道:“从我们到现场围出警戒线之后,就没人动过。不排除死者妻子的动作破坏现场。”
只不过,现场太干净了,即使是那女人想破坏,又有什么可以破坏的呢?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菲力波戴着警员递过来的白手套仔细搜索了半天,最终失望的摇了摇头。找不到一丝作案的痕迹,甚至连视频中威廉流出的血液,在现场也找不到丝毫的痕迹。
“有任何发现了,及时通知。”菲力波指挥起当地的警员,倒像是在指挥自己的手下。反正对方做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该报告谁、该通过何种途径报告他们是一清二楚。所以不等他们回答,菲力波转身便离开了现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进入房间,威廉的妻子披着外套瑟瑟发抖,并伴随着低声抽泣,身旁深色制服的女警正在轻声地做着心里疏导工作。
菲力波刚要上前,口袋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李军(卢俊护照上的名称)回来了!”
虚空按下将要起身打招呼的女警,菲力波瞥了一眼仍旧处于惊恐之中的威廉妻子之后,快速返回了丹尼尔所在地。
“尸体已经被处理了,我不希望任何人通过任何线索查到我身上,省得给自己找上不必要的麻烦。另外,我做事的时候,不喜欢有旁观者。”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东西,而不是听到或者从侧面了解到。”
......
对话完全不像是主仆间的对话,然而菲力波仍然静静地站在门外,听完了整个对话。屋内脚步声渐渐清晰,菲力波闪身进入了侧门。只是他没有发现的是,卢俊在走出房门的一刹那,有意无意的看了侧门一眼。
待脚步声渐渐消失,直到响起关门的声音,菲力波才重新进入丹尼尔的房间。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由于丹尼尔的坚持,卢俊最终“屈服”了。但是仅仅一个简单的地点,却让背后的人足足忙活了三天。
整整三天,雅拉河部分河段全天封锁。
白天,四条游船临时改装的巡逻艇不间断地在封锁的河道上游弋,警员们拿着渔网,不一次次地打捞出塑料袋、一次性用具等日常垃圾——世界各地都一样,澳洲也并不全是素质超然。
晚上十点之后,便是光荣光荣会的天下。河道两旁临时搭建的大功率探照灯堪比烈日的骄阳,近距离甚至能感受到探照灯周围炽热的气息。丹尼尔为了追求效率,甚至直接从巴斯海峡附近调来两艘巡逻艇,甚至连巡逻艇后面高高竖起的机枪架都没来得及拆除,狰狞的矗立在巡逻艇之上,炫耀着它并不存在的武力。
同白天一样,丹尼尔派出的人同样的一无所获。只不过不同的是,他们打捞上来的垃圾再一次扔进了河里,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