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虎,今天你要是走,就再也进不了这个门了。”赵鹏的声音仍旧平平淡淡,听不出一丝波动。可就是这平淡的声音,将张虎的身影定在了原地。
“我知道,我的身份给你们带来了伤害,可TM谁愿意干这种事情?整天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自己的生死兄弟,陪着自己的兄弟一次次出生入死,可转眼间却被自己的生死战友冷眼相对,给你,给你们,TM谁愿意干!”
张虎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最后几乎变成了咆哮:“身为军人,受了那么多的苦,流了那么多的汗,你以为我不想像你们一样光明正大?不是为了自己的使命,不是为了祖国,我TM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抽了抽鼻涕,张虎继续说道:“队长说得没错,相比于队友们的生命,面子算TM个屁啊!既然你们仍然怀疑我是颗定时炸弹,老子TM以后还就不踏进这个门了!大不了老子退伍回家,能吃苦,能流汗,老子在哪儿闯不出一片天?”
赵鹏上前一步,”说你不适合,你还真不适合。你的智商真不适合待在我们小队。我需要你的解释,是要让你解释这场赌局怎么算,杀手发现欧阳野是五分钟之内,但是欧阳野的出现却是在五分钟之外,是算你赢还是算我赢?没想到你却扯出一大堆废话,看样子我确实应该考虑一下,以你的理解能力,到底适不适合待在火狼小队。”
谭龙长舒一口气,弓弦般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陈鸣则是激动、愕然、惊喜的表情不断变化,相当精彩。
赵鹏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莫不是说,你想这种方式赖账?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军人更是一口唾沫一根钉,这样看你就更不适合留在这儿了。”
此时的孙静已经捂住口鼻,不知不觉间向右侧移了三步,尽量远离陈鸣。再看谭龙,动作与孙静出奇地一致。
“咻——”一只大号军靴带着无比酸爽的气息掠过赵鹏,正中张虎的背影。紧跟而来的,是陈鸣依旧戏谑的声音:“铁虎,愿赌服输!我这双从不离脚的军靴就交给你了,还有你其他几位班长的!要不是队长提醒,差点儿就让你小子溜号了!”
张虎捏得发白的拳头忽的松开,不顾军靴传出的辣眼睛味道,捡起来扔了回去。
“这军靴都赶上生化武器了,眼睛都熏出保护液了......”
军靴虽然透气,但是如果不脱下来,却能够将憋了半辈子的脚臭死死地捂在鞋里。
返身回到宿舍,却在路边听到赵鹏低语:“进来了就别再想着出去了。”
七尺男儿的眼泪忽然涌了出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这鞋,真TM熏眼睛!”
汗流浃背的欧阳野重新回到临时宿舍,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把92手枪便被扔了过来。
“地形都熟悉了吗?”
长时间的高强度运动使欧阳野的身体出现了轻微的颤抖,急促的呼吸接连打断了短暂的回答,“熟...熟悉了。”
“分组对抗,你和杀手一组。”
接过杀手递过来的油彩,欧阳野胡乱地将脸上的汗水抹掉,跟随着孙静狂奔的同时,手中的油彩不断地在自己的脸上画出一道道神秘的色彩。
一小时后,所有人换上体能作训服,在临时宿舍互相传阅任务简报。
第二天清晨,大队长专车将小队成员送出。一天后,小队成员到达西南边陲,云南边境某县城。
偌大作战会议室,已经密密麻麻聚集了几只不同的队伍。便衣、民警、武警,以及看不清面容的几支特种部队,各自小声地交流着,同时不停地打量着身边不同身份的成员。
“立正!”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会议室内瞬间恢复了安静。所有人面向门口,立正敬礼,习惯使然,火狼小队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来人的肩章。橄榄穗佩两星,二级警监,市局长亲自指挥。
一张方正国字脸上满是常年风霜侵袭留下的痕迹,虽已满头华发,步态却刚劲有力。
说是指挥,倒不如说是战前动员更为贴切。
“任务已经分到了你们的手里,我希望各小队密切配合,以最小的代价完成任务。如果遇到犯罪分子的强烈抵抗,立即击毙!明白吗?”
近期贩毒武装愈发猖狂,警局派出的卧底被人在夜间索吊在高楼之上,其后多次派出卧底均音信全无。武警部队虽然在边境地区略有战果,同时也损失惨重。如此多的大好男儿,青春年华,牺牲在了缉毒一线,这让局长如何不愤怒?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