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大,看着他那被人开了瓢的脑袋,血水混合着高浓度的伏特加遍布整个面部,面条般的身体软塌塌的跪在了孙静的面前。
酒精流进了伤口,可是面前的跪倒的人已经感觉不到了任何灼烧的痛苦。双目露白,充满暴戾气息的额头重重叩在了孙静的脚边。
“以后,这一片归我了。谁敢再我的地盘上捣乱,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浓重的酒气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口音,喷吐到了众人的脸颊之上。透过半睁开的双眼,看见面前一群人畏惧的眼神,孙静开怀大笑,从上衣口袋里有掏出一小瓶伏特加,继续着自己的S型路线——只是这一次没人敢堵在这条不规则的路线之上。
终于,在拐过两道弯之后,孙静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他们破坏我们的土地,把我们土地里的宝贝挖出去卖钱,卖掉这些原本属于我们自己的宝贝!他们......”
慷慨激昂的话语下,一群人举着酒瓶、相互倚靠,醉态朦胧的跟着煽动者起哄。前面的人说什么他们没听清楚,但是身边的酒确实那些人实实在在提供的。这群人可以无视煽动者,但是他们抵挡不了酒精的诱惑。
“终于找到你了,聒噪!”
孙静嘟哝了一句,旋开手中的瓶盖,标准的木柄手雷投掷姿势,对着激情四射的煽动者砸了过去。
“砰!”
玻璃四散,鲜血飞溅。
“好!”
麻木的舌头对着圈子中央习惯性的吐出一句叫好。随着孙静酒瓶的飞出,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越来越多的无关人员加入了这次的“狂欢”行动。他们似乎毫无察觉,那个分发他们烈酒的煽动者,已经被埋在了玻璃碎片之下。
始作俑者孙静,走到近前,抄起地上完整的酒瓶,举至头顶高呼:“今天的酒,我请!”
“吼吼!”
一群人或坐或卧,随手抓起身边的烈酒,遥相庆祝。至于谁请的酒,他们晕晕乎乎的脑袋哪还能记得住?
此时的孙静,早已恢复了往日的迅捷,快速赶向了下一个地点。
地下这股力量,煽动起来极为恐怖。但是有一个前提,要有足够的实力、足够的理由,更重要的是,要有足够让他们暴动的利益。很显然,酒精只能让他们兴奋。而单论实力,还没有人能是孙静的对手。
虽然不能完全解决此次的问题,但是聊胜于无,面对未知的对手,能间接灭掉对手可用的力量,总比坐以待毙要强。
夜间,孙静负责地下通道,其他人也没闲着。张虎,穿着蒙古皮衣,粘上络腮胡,来到了地下赌场。陈鸣与谭龙配合,搜集报社、互联网等相关信息部门。而卢俊,则集全队财力,摇身一变,踱着四方步,踏进了上流社会的交际圈内,这也算是赵鹏对伤病员的特殊照顾。
而白天,赵鹏布置的各项任务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中方企业代表团如约而至。
“看样子家里也是重视的很啊。”
中方企业代表一行多达五十人,除了中间几名中年人略显文弱之外,剩下的人无不是虎目精光,行进间节奏分明,隐隐呈防御队形,将重要人物死死护在中间。
谭龙瞥了一眼代表团,单手握拳至唇边,故作咳嗽,同时轻声道:“你们进入大队时间晚,此次我们的代表团里面,还有你们的师兄。”
师兄?这个词只有卢俊最为熟悉,可那是卢俊所在的圈子的称呼,与小队其他人并无关系。
“其中有人比你们先一步进入大队,曾静也是我的学生。按照称呼,你们应该称他师兄。相信他的行动套路你们应该熟悉。”
既然能够抛头露面,谭龙将他们介绍给赵鹏,自然不用顾忌保密条令之类的。更何况,万一出现什么状况,了解对方身份,行动配合方面会好上许多。
“呵,哪天我要是退伍了,也去跟着他混个差事干干,就凭咱这身手,工资肯定不低......”
陈鸣的调侃被赵鹏适时地打断:“保持频道清洁,注意周围动向!”
命令一出,所有人噤声,按照计划,分散混入围观人群之中。
他怎么也在?
中国人很少有这么大规模的自发的在乌兰巴托市聚集,更是少有人放声用国语大声的欢呼。常年的压抑在这个瞬间迸发出来,所有人尽情的挥舞着手中的五星红旗,肆意的发泄着心中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