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藏着当初那个扑克脸给你的马卡洛夫PM。”

就因为这把手枪，在进入军区大院的时候险些与那些警卫发生冲突。

“还按照咱们的老办法呗。这年头，什么都缺，就是地下秩序不缺。你看着一路上瘦得跟白板似的人，有几个能在咱们的手下撑过三个回合？”

黑吃黑，现在一个地方站稳脚跟，然后慢慢发展，这就是刘关张三兄弟的“生存之道”。在蒙古面对那群作风彪悍的都不怕，更别说这些西南边境地区瘦骨嶙峋的白板了。

青山绿树环绕下，参差的土包前，一座座花岗岩墓碑傲然屹立。这是小镇的传统，故人西去，总需要有个安静的地方能让他们的灵魂暂时休憩。

蒙蒙细雨，年逾古稀的老人身着黑色中山装，孤独的盘坐在这片坟场的角落。身边，四方的木盒内正微微散发着一股异样的腐臭。

“小志，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边不比国内，你就是不听。这次回家，就别再走了，爷爷会经常过来陪你的。”

青烟缭绕，纯白的特供香烟散发着独特的香气，熏得老人的双眼一阵刺痛。

战火纷飞，老人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看着战友一个个在自己身边倒下，老人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是现在，老人却止不住眼眶中的泪水，任凭浑浊的液体灌满饱经风霜的皱纹。

“几位老兄弟，还记得在这片302高地上说过的话吗？以后以后无论谁活着，他的子孙，就是大家的子孙。现在，你们的孙子过去看你们了，照顾好他。那个杂碎我也给你们送过去了，老兄弟们的家伙如果还没有生锈，就替我好好的招呼他们。”

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老人叹息一声，重又点燃一支香烟。

“小志，你总是说不喜欢爷爷的军装，不喜欢爷爷总是板着面孔。看见了吗？爷爷这次没有穿军装，爷爷这次没有板着脸，你看见了吗？”

沟壑填满，浑浊的液体顺着密布的皱纹滴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衫。

“爷爷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在你去蒙古的第二天就后悔了。爷爷不是不想照顾你，可是爷爷更不能把国家的眼线用在你身上。你知道吗？每一次收到你的消息，爷爷的心都在痛。每一次想接你回来，爷爷就会想，下一次吧，下一次吧，等你哪天受不了了，你就会自己回来了。可是你小子真行，硬是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在蒙古挺了这么多年.....”

老人不禁想起了第一次看见小志的情景。九十年代，破旧的孤儿院，一个瘦弱的身影，为了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猫，毅然决然的站到了众多大孩子的对立面。

“你说你不知道自己的生日，爷爷就把第一次看见你的日子作为你的生日。算算日子，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了。自从你出国之后，爷爷就没有好好给你准备过一次生日。现在好了，大把的时间留给了爷爷，这次就我们爷俩......”

百米内的两名勤务兵，看着跟随多年的老首长又哭又笑，疯疯癫癫，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埋在这里的都是什么人啊？从来没有看见老首长这么失态过。”

不仅是胡同里的大爷大妈们喜欢八卦，当兵的好奇心同样不小。

“你跟随首长的时间短，有些事情你慢慢会了解的。这里曾经是首长战斗过的地方，那一次的攻坚战，只有首长活了下来。尽管那些战斗英雄的身躯埋在了烈士陵园，但是首长却每次都到这里来祭奠那些死去的战友。算算日子，应该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年轻的勤务兵不解：“那为什么首长提前过来？还有他为什么要带着一个人头过来？”

本想装作老成，却被新来的勤务兵问到哑口无言。恼羞成怒，口气中略带不满：“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首长做的事情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回去把保密条令抄十遍！”

直到香烟燃尽，明灭的烟头烧到了老人残缺的手指，首长终于停止了自己的唠叨，摆手对身后的勤务兵命令道：“你们先回去吧，今天我想和自己的亲人好好叙叙旧。今天晚上，我不想看到任何人。”

立正敬礼，两名勤务兵，包括潜伏在四周的警卫员小队，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离去。

“就这么走了？那首长怎么办？”

想到过去所经受的摧残，另一名勤务兵背后不断地开始冒汗。

“老首长侦察兵出身，你小子要想知道当年首长拷问舌头的手段，那你就留在这儿。另外，保密守则再加十遍！”

几经周折，火狼小队终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