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个月来任氏的伙食好了不少,但还是病倒了。前一天晚上任氏还好好的,可第二天早上醒来,任氏就面色苍白,浑身无力,随后就起不来了,只能一直躺着,也吃不下任何东西。高雨跑去洛阳城,去找郎中,可那些郎中一见高雨的穿着,就摇头不干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好心的老郎中见高雨一个小孩子可怜,答应高雨去给任氏看病。
“老爷爷,怎么样?我娘有没有事?”秀儿流着眼泪问道。
那老郎中本想说出实情,可一见面前是两个小孩,叹了一口气。高雨见状,心不由得提到嗓子眼。“秀儿,你在这里照顾好娘。我跟老爷爷去城里抓药。。。”高雨吩咐道。秀儿点了点头。
在出房间,老郎中几次欲言又止。“老爷爷,我娘到底怎么回事,您就说吧。我有心里准备。”高雨面色平静的说道。
“嗐。。。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你娘她,任脉、太冲脉衰,五脏尽虚,神气皆去,此大限将至之兆也。然你娘年岁不大,必是经历某些事情或者服用过某些药物,导致生命力衰竭。。。此老朽无能为力,唯有上了些年份的名贵药材方可吊命,却无法治愈。。。”
高雨听前面的话似懂非懂,但听到“大限将至”,高雨的心沉入到了谷底。难道我这一世好不容易得来的亲情老天你也要收去吗?那老郎中看着高雨渐红的双眼,不由得怜心大起,说道:“小娃,你别急,是老朽医术不济,或许还有办法也说不定。。。”
对呀,在这个时代还有华佗,张仲景这样的神医,或许他们有办法也说不定。但高雨也知道这似乎不可能,先不说高雨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就是找到了,这生命力走到尽头,即使是在现代也无能为力。但,总归要有希望不是!
于是高雨就一边在洛阳城里四处打听有没有人知道华佗或者张仲景的下落,一边四处求药。可是又有谁愿意将名贵药材拿出来给一个小乞丐呢?那些名贵的中药在现代都是高端消费品,何况是物质资源匮乏的古代?即使有,也是掌握在那些世家大族的手里。所以高雨忙活了好几天,除了少数小药铺愿意接济高雨一些廉价的药材,高雨一无所获。
眼看任氏身体越来越差,秀儿每天以泪洗面,高雨越是心急如焚。“怎么办?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我该如何做?卖身吗?我一个小孩子,就算我是个大人也不值一颗上了年份的人参啊!”
“难道要眼看着母亲去世吗?不,老天爷,你既然把我送到这个时代,我就不要在体验失去亲情的滋味,我不要!这个时代有谁是好人?。。。对了,蔡邕,他是个大儒,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去的。我卖身到蔡府,加上我和秀儿,蔡邕不会不同情两个小孩子的。”
此时高雨已经顾不得如果自己卖身为奴的话,在这个时代就很难在翻身了。高雨眼里只有亲情,重生一次的他对亲情看的比他自己的生命还重,即便他只叫了任氏一个月的“母亲”,但这一个月里,任氏给予高雨的不只是母爱,还有活下去的支持与动力。
就这么定了。高雨在心里想到。高雨叫过秀儿:“秀儿姐,母亲如今这样,我只想到了一个办法。要征得你的同意。”
秀儿悲伤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什么办法?雨弟弟,你说吧。”
“卖身!卖身于豪门世家。卖身于一个有名望的人家,利用他的名望,来救母亲。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毕竟以后,我们就要为奴了。。。”
“我愿意,只要能救娘亲,秀儿干什么都愿意!”秀儿一双大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好,我马上就进城,找一户人家。秀儿姐,你照顾好母亲,等我回来。”
“嗯!”秀儿说道。
正待高雨要进城,任氏悠悠醒来。“娘,你醒啦!”秀儿最先发现,惊喜的喊道。
高雨连忙跑到任氏身旁,道:“母亲,你放心,我找到救您的办法了。带我去趟洛阳城,就回来接您。”
任氏虚弱的道:“嗐,傻孩子,娘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怕是回天乏术了。你就不用在忙活了。”
“不,母亲,相信我,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孩子,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和秀儿不可卖身,须知一日为奴,终身入贱籍,以后,你就很难有出头之日啦!”说罢,任氏咳嗽了几下。
高雨慌忙道:“母亲,您别急,我有办法以后摆脱奴籍。但是现在治好您要紧。。。”
“孩子,我知你有大志。你还这么小,言谈举止就像个小大人一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