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路途远,但却是全县第一个到达火场的队伍;修路拆迁,多少乡干部没日没夜守在工地,孩子住院也没误过一天,老人逝世出殡后第二天就到了工地;所有这一切,让他没有理由不为之拼命工作。
说起来是被动的,但句句能听出他的付出,他的讲话里都是扎扎实实的干货,他不象是在述职,倒象是在讲几个扣人心弦的故事,他刻意地在淡化他在故事中的作用,每一次都是因了别人的好,或是实在不得以而为之,却反倒显得他是串起这故事的主线。
向红沉浸在秦如义的故事中,富有磁性的声音,低沉浑厚,她喜欢听这样的声音,她抬起头看看他,却正好与他的目光相对,依然月牙般温柔的眼睛,他的嘴角向她做出了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
会场沉静了,会场的人都在用心跟着他的思维与故事,故事讲完了,一阵沉默,这沉默是人们沉浸其中还没有从中走出来的短暂空白。
向红心想,这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会将自己做过的工作如此有魅力地讲出来,脱离了干巴巴的汇报与表白,这样的述职他究竟准备了多久?如果是今天丁保明没有离开,还是由秦如义述职,他也会这样表述和呈现吗?因为似乎通篇没有丁保明的影子。
由于丁保明的离去,又为秦如义提供了一个自由发挥与展现的舞台,他充分地用足用活了。
之后是民主测评,分别是对班子和对班子成员的测评,个别谈话时,赵桐在两委主干和乡工作人员的名单上划了十五个人。
秦如义看完名单后,向赵桐解释说,偏坡的两个主干没在,请假,村委主任老妈在宜城住院,支书外出在交山还没回来。
向红这才想起开会时未见偏坡的两主干,赵桐便另外划了两个,其中一个是赵忠,秦如义说刚才走了的那个就是,村里有急事需处理。
向红知道这是秦如义安排好的,赵忠又是个赵大炮,说话不过脑子,总是千叮咛万嘱咐,说上两句就开始乱说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说,秦如义自然不会让他去个别谈话;至于偏坡的两个,两主干不团结,怕是在测评时就出问题,所以,偏坡的两主干就没让参会,反正顺水的村庄多,干部多,也不差他们两个,责任制考核程序进行完后,单项考核同时进行,向红带赵桐和统战部的同志带到自己办公室检查宣传和统战工作。
赵桐打量着向红的宿舍,干干净净,简简单单,靠窗两支床,靠门两排柜子,赵桐打趣道,这就是你的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