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到现场,也没给自己安排具体任务,她也就当起了缩头乌龟。但不出事怎么都好办,如今出事了,毕竟是自己所包的地界出了事了,也不能让人家薛金生一个人顶着,原来三令五申,人人有责,要严防死守,坚决不能出一点的纰漏,但偏偏就出了,而且跟自己有关,不知道要承担多大的责任,向红不由得看了看薛金生,薛金生倒除了一脸疲倦,也没有什么异样,就惴惴不安地坐下,一副听候发落的可怜样。
那知会议很短,一圈灰头土脸、神色凝重的人围在会议室,丁保明一脸色严肃,简单通报了火情,一是再次重申要加紧防护,再加力量,从村里、学校里抽调了一部分力量,严防死守;二是就今天的火情进行严密封锁消息,火情调查和处理正在进行。
会议开完,向红才回到房间,秦如义竟在他的身后跟了进来,身上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脸上挂着黑灰,头发上有灰和碎屑,眼里的血丝好象更多了,这个脏脏的疲惫不堪的男人这样来见她,竟让她突然之间就懂得了男人与女人的不同,他想她,就要在第一时间见她,那怕脸黑着衣服破着,那怕身上脏兮兮,他的在意在于他的迫切,而女人的在意在于她的隆重,她也迫切,但她把可以迫切忍一下,用精益求精的梳妆把美烘托出来,所谓女为悦己者容。
自从知道秦如义身在困境之后,她习惯了一见面就观察他,他若风清云淡,她就知道,这两天他还算安好;他若凝眉皱目,她便如坐针毡。今日的他,疲惫掩盖了本来的面目,她就想问一下多日的担心,以解心中的疑惑和不安,但他却有些嬉皮笑脸,说一回来就想见她,越累就越想见她,他能在她床上躺一下吗?
她在意着外面的人,这几天大家都在乡里,人多眼杂,她竖起耳朵,楼道里没有声音,心就一点点地放开了,看他的样子,很轻松,许是事情峰回路转了。
着火的事向红也在心中放下了,有秦如义,她还怕什么?她的心一点点地松驰柔软,爱怜而羞涩地一眼一眼地看着他,他象个孩子一样疲惫而松驰地趴在她的床上,脸贴着她的床单,就象一个孩子千方百计到了大人从来不让去而特别想去的地方,有那么一点点得逞的挑畔,争取的满足,他调皮而满足地看着她笑。
她发现,他在她这里,在她面前越来越随便了,越来越放肆了,她对他越来越宽容了,他们已经度过了尴尬期。
他也就是陶醉地躺了那么一下,就起来了,他们都听到了外面的人声,他走后,她不知为什么要细细地检查床铺,竟然在他刚才躺的地方看到一根卷曲的发黄的毛发,这应该是她昨夜睡觉时留下的,今天早晨在整理床铺时竟然没有打扫干净,自己怎么能这么不仔细,她责怪自己。
清明节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事情是调查清楚了,但所谓的追究责任也就是一句话而已。
原来,顺水有个风俗,清明给死去的亲人祭祀,以去世三年为界,三年以上是在清明节这一天,一年的是在清明节前两天,二年以上的是在清明节前第一天,所以,大部分人是在清明节这天上坟,只有两年之内有新死亡的人在清明节前两天,所以,每个组都将自己所包组内不足三年内新死亡的人做了统计,并对这些人家进行了入户排查。
这个引起火灾的人是薛金生所包组的,也是唯一的一家上新坟的,他父亲年前去世的。3日这一天早晨六点,薛金生就和队员们早早守在了卡口上,但直到起火前还没见这家人,等到十点多,这家人依然没有出现,薛金生有些奇怪,更多得是不安,这该上的不上,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就让人到这家看了看,说人不在,大门紧锁,车也不在了。
薛金生心想这家人怎么可能不上坟呢?父亲早亡,儿子又是个大孝子,昨天还派人去过他家,在外面做生意的儿子已经从东州回来了,院里摆了满满的一院纸人纸马,亭台楼阁,据说早半个月就定好了,花了1000多元呢。这么多的纸扎他总得烧吧,不烧摆着干吗?难不成这人半夜就带着祭品纸扎进山去了?薛金生的冷汗都下来了,正忐忑间,就看到了烟火冲天,位置正是那家人的坟。
薛金生心想完了,辛辛苦苦守了这么多天,想来个万无一失,却偏偏就在自己的地界出事了。书记乡长正是在提拨的敏感时期,想得是样样锦上添花,自己这儿却后院起火,顾不上多想,赶紧给书记乡长汇报,一是通报火情,二是好赶紧组织灭火。
这儿子也是非常害怕。这儿子孝顺,觉得父亲正是生意风风光光时突然病逝,想给阴间的父亲多送点东西和钱,但又觉得如果按乡里的规定在那么远烧纸,怕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