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鼠目寸光之辈,他杀回官场就是想大有作为的,也是在商场多年,一点点体会到为商的艰辛与卑微,中国依然是个权力社会,纵使商人腰缠万贯,也是在官场的庇护下生存,小心翼翼地维系着与官场的关系,一旦关系破裂,企业还谈何生存与发展。
所以,心情复杂的秦如义回来之后,自然想在官场上大有一番作为,这小小的乡科乡自然不是秦如义的目标所在,所以,秦如义知道自己所有的工作不能出一丁点的闪失,只能是锦上添花,将自己越描越红,但衣服久穿怎能没有个洞?那里的工作能样样顺心,太平无事?顺水再小,也几百平方公里,人口再少,也几千户家庭,谁知道一夜之间会有发生什么事?纵使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了,但世上还有一个谁也无法预料和能抵挡的东西,那就是意外。
所以说,乡镇的责任某种程度上是非常大的,乡镇干部的压力也可想而知,但这就是为官的责任了,俗话说无官一身轻,但那个公务员不想为官,不想往上提,所以,大家都争着把责任担。
既然事情的发生不可避免,出事后怎么处置,怎么收场就要靠自己的能量了,出了事能摆平,关键是不单能保住自己的饭碗,的前途还不受影响,这样的人自然就是能量通天了,秦如义虽然看似低调沉稳,但对自己也是有个比较清醒的认识的,所以,秦如义虽小心谨慎,但遇到不慌,心中还是有一分底气的,他有能力,将那破洞补上,还能飞针引线,在上面绣花扎景,粉饰太平,让一切看起来更美。
二来福家的事件被举报后,秦如义自然恨那别有用心的人,这内部人举报,可怕就可怕在反映的情况属实,知根知底,弹无虚发,因为他不是亲身经历者,就是亲眼目睹耳闻者,尤为可怕的是,他的手中可能还掌握有重要的证据,他一定是有备而来,而且,以秦如义的判断,这样的举报,绝对有人在后面操纵。
所以,一年后,这件事情又沉渣泛起,并且来者不善,目标很明显就是针对他,自然耗费了秦如义相当的精力,并且,在顺水乡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丁保明,秦如义,薛金生,向红,分管民政的副乡长,民政助理,村干部等一干人,在这件事情中,一个个如网中之鱼。
既然都被收罗于网,自然都是各显身手,拼命挣扎,谁也不会束手待毙,何况,这年头,那个当官从政的身后没有一个或大或小的后台,这是一个高危行业,说不定那天天上掉下个石头来就能砸你一个疤,所以,出事能有人能罩着,遇事有人出现给你往平摆。
但既然事情有了,责任肯定得有人担着,这就有了别人担得多一点,我就能轻一点的,网中之人在拼命自己挣脱的同时,就把自己的那全份责任落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虽是一根线上的蚱蜢,但却命运迥然,最后能金蝉脱壳的,自然是能力量的,眼看脱身的越来越多,最后可怜巴巴的剩下的几个人,就把全部的责任承担起来了。
薛金生的丈人在市委大院任职多年,虽然到快退休也没有上了什么重要岗位,但贵在人还算厚道,从来没有与人脸红脖子粗地争过什么,所以,人缘好,谁都愿意给一份面子,所以,可以说市直单位、各县的县级领导没有几个说不上话的,遇到这样的事情,老丈人当然也不会让女婿担个处分,否则的话,这人大主席不知道要当到什么时候,不要再过几年年龄优势没有了,一辈子连个当一把手的机会也没有,所以,三级大换届的大好时机,薛金生多年蓄势,时机日趋成熟,他可不想让薛金生失去这个可贵的机会,再则,错过这次机会,又不知得等几年,加上自己眼看已快到离岗的年纪,虽然官不大,但人在岗与退位后,说话的份量自然是不同的,所以,老丈人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同市纪委的副书记一琢磨,这办法就出来了。薛金生以抽调到县委组织部的活动办公室为名,最先轻松而有理有据地逃脱了责任。
薛金生的能量秦如义自然是了解的,历次组织部一有什么活动,各乡镇分党务的领导都在领导组机构之内,但都是为了负责本乡镇的活动,从来没有脱产过,只是到了抽调检查的时候抽调几天,这是常态,薛金生这样的理由都能抽身,不免有些牵强附会,不符合宜城实际。薛金生是作为包村负责人,与之对应的就是向红了,薛金生跑了,向红这里的压力自然就大了,这就看向红如何反击与自保了,但据秦如义掌握的情况,向红与肖志鹏夫妻二人还真没有什么可以依附的后台,所以,后来,向红可怜兮兮,走投无路之时,只能求助于明显对她冷落的秦如义,秦如义自然心知肚明,但他一副公事公办,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也着实伤了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