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妙身体,成就了他多年以来对女人的美好幻想,有过,得到过,但都没有那具记忆里的美好,本以为只是匆匆一面,那画面也只能如油画一般不真实地存在于自己的脑海里,那知自己后来竟然从商场杀回,从镇江又回到了宜城,到了顺水,奇迹般地竟遇到了已是乡党委委员的向红。
他一度觉得她似曾相识,但昏暗的灯光下,楚楚可怜,紧张恐惧,头发蓬松,神态迷离的样子,与以领导的身份到顺水任职的领导干部实在不起来,人穿上衣服与不穿衣服,真的是天壤之别,那夜的向红一付沦落红尘、任人蹂躏的狐媚样,与坐在乡政府办公室的向红截然不同,只是在恍惚之中,他会从记忆中探寻这个女子是否曾经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秦如义真正确认是在东水事件中,向红一个人从昏迷中醒来,从坟堆中惊恐而神经质地狂奔中,正好被他发现,那一撇警惕地投射过来的恐惧而慌张的目光,让他想起了那夜在南京时,那个慌乱中撞到他房间的女子,如撞到网上的小鸟一般,慌不择路,东躲西藏,无助可怜的目光,那时,他就确定,她真的是她。那一夜漫长的时光里,他们相依为命,向红又惊又怕,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他的身边,那么的依赖他,一度靠在他的肩上睡着,月光下,那张脸与在宾馆里的昏悠灯光下的脸极度相似地重合了,他想起自己与向红唱歌后深夜在车内的时候,那时脑海里就飘忽地闪过,但没有此时如此的准确。
当时,看着在自己肩头熟睡的向红,他不由得想起了王衡,王衡对向红做了什么,不得而知,显然,向红不想提起往事,他都认出向红来了,向红为什么能认不出他?
这女人显然在装聋作哑,她不想让秦如义知道她有那么一段历史,她想在秦如义面前永远地把那一段历史掩盖,也许就在那一夜,秦如义内心的那种邪恶更深地冲击着他,他在向红靠在他的肩头时,他把脸贴过去,冰凉细腻,他的占有欲再度膨胀,男人的狂野让他与王衡比起来,王衡能,我为什么不能?这个想法由来已久,甚至让他有些愤愤不平,她怎么能连救命恩人都假装不认识?
所以,秦如义之于向红,除了那一份发自内心的由衷的喜欢与欣赏,还有一种邪恶得近乎报复的占有欲。
秦如义突然将对王衡的那份怨念放在了向红的身上,他抱住她,喃喃地,真的一样一样地,十几年了,你一点也没有变,向红,你知道吗,在南京,我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你知道吗?我一直想让你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