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说,“听起来很不错呢,但是你这女企业家也有空陪我?”
雷红梅说,“我算什么企业家,说到底是给人家打工的,那象你,自己创业,自己奋斗,现在可是名符其实的资本家。”
李阳说,“说起来荣光,但一个人在外打拼的艰辛也是常人想象不到的啊,不过又能怎样呢,谁让自己走了这样一条路呢?”
一丝落寞从她的嘴角浮现,李阳突然象想起什么似的,问,“红梅,你离职前在什么地方任职,我可是想都没有想到你会离职,你不是都进入梯队了吗?”
雷红梅一笑,伴随着让人难以察觉的稍逊即逝的尴尬,“咳,也就是你,都多少年了,还记着那个梯队,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呢。”
李阳说,“怎么能忘记呢,那可是我们才毕业时间不长,面临的第一次机会呢,那一年一下分配进了那么多的人,许多人如临大考,以为那就是个命运的分界线,当时有人为了进那个梯队,可是什么本领都使出来,什么手段也用上了啊。”
雷红梅的笑就有些僵了,秦如义看到雷红梅的表情有些异样。
李阳却毫不为之所动,步步紧逼,“我这没进去的走,怎么你这进去的也走了?真是可惜啊,我跟你说句实话,当时要是我进去了,我可真舍不得放弃。”
雷红梅说,“说到底,咱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
李阳说,“我和你想得就不一样,我当时是多么的想进入到那个梯队啊,我就觉得自己还真是那块料,早知你后来辞职,还不如让给我,如果我去参加培训了,说不定我就不用孤身一人闯北京了。”
说着,李阳就有些咄咄逼人地看着雷红梅。
听李阳这口气,是雷红梅抢了她的指标才导致败走麦城,无奈之下才离开宜城的。
连样的帽子,放在雷红梅身上,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秦如义都听出来了,雷红梅怎么能听不出来?
雷红梅自然知道,李阳后来是知道了一切,李阳说得这一番话也是真的,就是这次进入梯队失败,让她陷入了流言的旋涡之中,恰恰这也正成就了她的事业。
秦如义头有些大了,这二人可都不是善茬,都不是轻易饶人的主,尤其是雷红梅,秦如义和雷红梅结婚快二十年了,那样尴尬,内心窝火却无法发作的表情还只有在李木的前夫面前见过,她是宜城闻名的铁娘子,也是说一句顶一句的人,什么时候象现在这样听着明白却装着糊涂,在人面前忍气吞声过?
秦如义最怕的是,她这忍的限度,万一这姑奶奶不顾一切了,这可怎么收场?
果然,雷红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看燕儿这话说的,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让的,这还能我让你,你让我?组织上的决定怎么能让?能让的话我早让你了。”
秦如义看看雷红梅,又看看李阳,李阳的脸顿时沉得能滴出水来,这火药味是越来越浓了,这二人那个秦如义也惹不起,万一二人真别了脸,这就坏了大事了。
话赶话,自然没好话,这轮到李阳这里了,说不定就更升级了,秦如义抢着赶在李阳说话前,打哈哈说,“这都多少年的老皇历了,你二人还在这推来让去,现在对谁都没用喽。”
秦如义本想息事宁人,那知秦如义不开口倒好,一开口,竟更激起了李阳的无名之火,李阳面色突然大变,李阳一眼盯住了他,“谁说没用?”
雷红梅也有些愠怒,李阳看起来一点情面也不讲,自己的丈夫让别的女人指着鼻子当着自己的面如此的咄咄逼人,不说是雷红梅,那个女人也接受不了这呀,自己的男人自己训得,别人训不得,自己可以训那是因为和自己关系亲密,就无所谓远近里外了,你李阳是秦如义的什么人啊,轮得上你在秦如义面前指手划脚,还一眼瞪住?雷红梅看出李阳是故意的了,或许,那一口气在她心中憋了多少年了,就等这么一个时机,今年自己正好撞到枪口上了。
雷红梅心里一哼,传说中的李阳格局也不过如此,说到底充其量不过一个小家子气的妇人而已。
这么一想,她的心中倒释然了一些,雷红梅之所以闯荡多年,就是因为她性格中不象女人的那点豪爽,别人愿意和她打交道,有人好强强在嘴上,有人好强在心里,她鄙夷地把二十年没见的李阳,因为这几句话划为了见识浅短的小妇人行列,自己大人大量何必跟她一般见识,计较过去那些没用的陈谷子烂芝麻?
更重要的是,她为了秦如义。
从今天看到一个穿着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