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自主权也没有了吧?大大小小的工程你让一个招投标公司包揽了,还美名其日科学化管理,杜绝灰色链条,你只是把链条垄断了而已;人事人事你要插手,每学年、学期的人事变动要开政府教育办公会议,让想调整的老师一个个到你家送礼,和你有过节的卡住不让动,小人得志就是说你这样的人,一步登天,难免就会得意忘形,照你这么做,有你不高兴的一天,你小子还是初做官,只知做官的好处没有想到做官的难处,你就尽着你的力量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也再有一两年就到人大政协去了,二十年的一把手做腻了,教育局长我也当了七年了,分管教育的县长你是第三个,我还是初见你这样的,我不想和你这么个初入官场的人斗,那样显得我也幼稚,我就静静地等着看你的好戏好了,我还要和你离得远一点,免得你将来有问题再把我拉进去,工程你大包大揽也好,我落个清静。但是这么个一中拆个班的事你要再和我斤斤计较,我也不能善罢甘休,我郝天泰也不是好惹得,一会儿王建强也要去,一人和你斗浪费我的智力,让王建强看着我和你斗争,才是丢你的面子。
郝天泰这么想,嘴上浮起了一丝冷笑,在楼道正好遇到任县长,任县长是政府县长,与郝天泰是多少年的上下级关系了,郝天泰赶紧跟进去将教育平衡验收的情况进行了一个简单汇报,任县长实际是比较欣赏郝天泰的,这郝天泰是任县长的得力追随者,自然对王守仁也是有几分的微词,这是上次在省里的一次验收中任县长批评王守仁时郝天泰听出来的。从任县长的办公室出来,又到周副县长的办公室转了下,周县长正好一个人在,两人说了一通笑话。路过副县长李阳的办公室,郝天泰想敲门又放下,毕竟这李阳与自己还是有过那么一点不愉快的,又是女县长,接触得多了不好,但老不接触那点疙瘩就老在。
郝天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不能王守仁一叫就到,但也不能不到,时间要有个跨度,既不YIN勤,又没拂你面子就行了,毕竟再看不起你,水平和肚量再不行,你也是组织上派来管我的县长。
但进去时王守仁正在接一个电话,示意他先坐下,他等了一会儿电话才打完。郝天泰觉得王守仁应该是着急在地上踱来踱去,显然这个他故意拉开的时间段没有让王守仁有过多的体会,郝天泰稍微有些遗憾。
王守仁打完电话,问他,“均衡教育的事你跟任县长汇报过了?”
郝天泰一惊,怎么他才出来就知道了,也不管他怎么想的了,去就是去了,那条法律法规规定我教育局长不能直接给县长汇报?涉及到财政出钱,直接跟县长汇报有错吗?郝天泰嗯了一声。
王守仁看郝天泰只嗯了一声,他也沉默了一会儿,“那天吧,那天咱们一起再到任县长那儿汇报一下。|”
郝天泰又嗯了一下。
那知王守仁并没有发火,也没有说103班的事,只是问起他前教育局的一个副局长家儿子是不是在在浙江大学工作,然后就说起了他的儿子,在建模比赛中得了一等奖的事。
郝天泰虽是教育局长,但却是特别反感别人说孩子的事,郝天泰也是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安排在县教研室工作,但是小儿子就象他心中的一根刺,不好好上学,只上了一个中专,现在县里安排工作越来越不好办了,牛定川离开时,任县长为心腹们办了一批财政供养人员,但当时儿子还没有毕业,手续没法办。自从这个县委书记来了以后,一下就把口卡上了,以前领导批个条子,县长能办,书记也能办,一个老局长解决个子女问题还是能办到的,但现在那个部门也要求逢进必考,卡学历,必须本科以上,一说起考,儿子就牺牲了,这还不算,最令郝天泰尴尬的是,是儿子那棵油腻腻的马尾辫。
自打去东州上了中专以后,儿子就在脑后梳起了一条长马尾,这条标新立异的油腻腻的马尾成了县城的异物和谈资,郝天泰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被这条马尾丢尽了,后悔当时为了生他,怕计划生育查出来,偷偷摸摸,东躲西藏,两岁了还让孩子叫舅,在外人面前不敢承认是自己的儿子。结果后来还是被人举报出来,挨了处分,工资受到了影响,想想当时的心血换来的却是生不完的气。
郝天泰有时甚至希望别人忽略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偏偏儿子的名声比自己的大,老百姓不可能都认识教育局长郝天泰,但一说起那个梳着马尾的后生,却很少有人不知道。
为了这条辫子,生了多少气郝天泰都记不清了,郝天泰说,“你梳辫子可以,前提你得是个艺术家呀。你的艺术在那里,成天游手好闲,一事无成,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