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红强忍着,对着进来出去的护士医生陪着笑脸。十点多钟,有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进来了,年纪大,领导模样,走到陈三和面前,那人问,今天怎么样,好点没?陈三和眼睛斜看了看向红,说,也不怎么好,头还是晕。那人翻翻陈三和的眼皮,说,还晕哈,明天我给王医生说说,开药时改改处方。就走了。后来向红听隔壁病房的人说那人是副院长兼外科主任,是陈三和家的什么亲戚。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两天,第三天取药了发现药又多了,有一种叫小牛脾提取物注射液,适应症为用于提高机体免疫力。可在治疗再生障碍性贫血、原发性血小板减少症、放射线引起的白细胞减少症、各种恶性肿瘤、改善肿瘤患者恶液质时配合使用。向红看着人民币一滴滴的随着细细的输液管不紧不慢地流进了陈三和的体内,而陈三和依然没有见轻的意思,事态没有一点的进展。向红抽空找到了王医生,又问起了陈三和的病,王医生早知道了向红的身份,哼哼哈哈打起了马虎。向红说我看了处方里还有小牛脾,怎么打架受伤了还打小牛脾,对症吗?我看了那个百度·····,医生一推病历: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百度能治病来这里干什么?病人受伤后体弱增强抵抗力,如果你有意见。医生努努嘴,指指门外,那里有举报箱,上面有电话,你可以投诉。
挺有道理的话这样说出来竟象是无赖,对这样的无赖是最无可奈何的。
向红呆在那里,这是一场势力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抗争,本来想问一句话,结果却彻底把医生得罪了,向红觉得事情糟糕透顶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这天,她站在窗前,就看到了赵桐和慧颖和一个板寸头的高个子小伙子从一辆车上下来,三人径直进了医院办公楼。
向红看着,心想,赵桐一来医院,又是小车,又是医院领导办公室的,想必跟医院领导的关系也错不了,就自己家这点事在赵桐那里肯定不是什么事,在自己这里却象一座山一样压得她寸步难行,但内心里的那点小自尊,让向红依然总是不想向赵桐张嘴。
不一会儿,向红看到赵桐他们和一个医生一起坐车走了。
后面陈家人不松口,哥哥虽然回家了,但事情还没有解决,钱如流水般地花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陈三和一口咬定就是头晕恶心,一副打持久战的样子,向红觉得自己无能透了,想帮忙却帮了倒忙。
向红在医院门口的小饭店门口等着面出锅,陈家人来人往,一天三餐全是他们在买,向红在这里又遇到了赵桐。
赵桐说,“我前几天回去我妈说起的,也是邻里邻居的,这个三和伯也是的。”
向红说,“这都十来天了,仪器该检查得都检查了,没什么毛病,但人家一个劲地只说是自己不好,本来就是人家占理,怎么说也是咱把人家打了,再加上人家医院还有个副院长的亲戚,我们这是干着急也是没有办法,一不能跟医院急,二不能跟陈三和家急,一个咱也惹不起。”
赵桐说,“这事情总得解决呀,老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两人沉默了一会,向红半是关心半是八卦地说,“那天我就看到你来医院,这两天有事?”
赵桐沉吟了一下,说,“那天我正好去李阳那里坐坐,她晚上散步,不小心在树枝蹭破点皮,就叫了个大夫给消消毒。”
向红说,“没什么大事吧?”
赵桐说,“没什么事,领导们来医院有点树大招风,慧颖年轻,也不认识医院里的人,李阳新来的那个司机也跟医院领导不熟悉,正好我在,就带着两个孩子来了认认门子,这样的事总不能让领导亲自出面吧。”
赵桐接着说,“领导也是活得累,就一个简单的外伤,她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就搞得跟地下党一样,这也是你,这几天有人遇到我,我只说我领着个病人找医生。”
向红自然听出赵桐的意思,是不让往外说的意思。
向红说,“是啊,身在高处不胜寒啊。”
话说到这里,赵桐又说,这样吧,下午我领你找个人去,我赶紧得回去给建强做饭去了。”
下午,赵桐说她与院长联系了,他在办公室。一进门,院长就说,“我刚让车把卫医生送过去,就是个外伤,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大碍,换上几次药就好了,痕迹估计要一段时间才能消除吧。”
赵桐笑笑说,“张院长,我的任务是完成了,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
院长也笑笑,这才跟向红打了个招呼,”赵桐说,“院长,这是我的同学,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