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说,这人是跟过县长,说人倒是挺好的,可嫁闺女这么大的事,总不能不明不白,怎么也得知根打底呀。”
向红自然不能直接去找李阳,毕竟人家是县长,这么点事也找不着人家,何况,自李阳回来后,向红还真一次也没找过她,总觉得人家忙,自己去了是自讨没趣,再则,李阳也未必知道得太多,王新力跟李阳的时间并不长,婚姻之事,就得从市井中打听,才能得到一些自己得到的信息。向红通过同事,通过王梓涵的妈妈,她就在东关住,还真得打听到了一些让她意外的消息,这下,她再也坐不住了,对于小琛的这门亲事,她没有办法平静地对待了。
王新力竟然是王衡的侄儿,而且王新力就在王衡的公司工作,在没有给李阳开车以前,是王衡最得力的助手。
自己与王衡这是结了几辈子的冤仇,怎么处处都能遇得上,想躲还是躲不过?有的冤家。萍水相逢,虽然也刻骨铭心,但从此再不相见,随着岁月的流逝也渐渐泯灭,但自己与王衡倒好,常常是狭路相逢,而且好不容易随着的推移渐渐淡忘了,但王衡却往往意外地一出现,就会旧事重提,一次次,让她重温那些尴尬而羞辱的场景,提醒她勿忘耻辱,她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又一次发生在自己的头上。
但是,与在顺水不一样的是,顺水有秦如义,自己和秦如义结成了同盟军,最终在秦如义的操作下以王衡的惨败而告终,退一步讲,纵使当时王衡胜利了,拿下顺水的开发权了,那说到底也是公家的事,她向红想管可以管,不想管可以不管,甚至可以提出申请,她不想在顺水呆了可以调走,惹不起还可以躲得起,但如今王新力是小琛的如意郎君,自己是小琛亲亲的如母亲一般的姑姑,日后成了亲,怎么能不接触,怎么能躲得开,怎么能摆脱,自己总不能跟小琛说,他家的叔叔跟姑姑曾经如此这般过,你跟他黄了另择他人吧。
可能吗?自己说不出口,纵使自己厚了老脸,说出来了,小琛会答应吗?感情的事怎么能说变就变,遇到一个合适的人那是天大的缘份,何况二人也是经历了一番波折,如今才刚刚得到双方家庭的认可,自己怎么忍心把这份情缘让自己一句话搅得烟消云散了?
只是这件事巧合得有些太荒唐了。
想自己年轻时的一时糊涂,听信了王守仁的蒙蔽,竟然带来了这么多的尴尬与难堪,什么因得什么果,这叫自作自受。
这时,心急的张新丽打来了电话,孩子在小琛肚子里一天天长呢,张新丽着急上火,但虽然让向红打听,但到了这种程度,实际上打听只是个形式而已,她没有办法撼动小琛的心思,加上自己看这小伙除了那摆在外面的缺点,就是二婚外,还真没有什么让人接受不了的毛病,这就是两个年轻人生米做成熟饭的好处。
向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想了想说,心一横说,“这小伙子还真有点问题。”
张新丽满心以为向红打听来的消息是对王新力有利的,锦上添花的,想不到向红支支吾吾地说出了问题,张新丽的头一下炸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什么问题你倒是说呀,急死人了。”
“那王新力虽然离婚了,可他那个前妻还想跟他复合,有时还到他家找他呢,在他父母面前哭鼻子呢。”
“这算什么事呀,你把我吓得,这我知道,王新力说过,这说明王新力好呀,那女的舍不得他,但王新力可是一下也不理他,还有什么问题,你说我不知道的,知道的就不要说了。”
“其他的也有,他妈去年查出了乳腺癌,好象是做了手术了,也化疗了,现在每年还得住一回医院。”
“这有什么呀,人家大人得病是大人的事,再说,他妈人家不是公家人吗,人家有报销的,将来又不用孩子们负担,你这支支吾吾的,还有什么说不出的?”
向红后来却死活不同意了,张新丽奇怪,一开始是向红力主同意的,现在向红突然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让张新丽有些摸不着头脑。
向红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现在不说没什么,就是有什么,在张新丽这里也都不是什么事了,她让向红打听,纯粹就是走过场,掩耳盗铃罢了,“好象也没有其它的了。”
向红心想,得了,人家都这样了,自己还给人家找什么问题呢,找什么问题人家自己就解答了,自己就不用多事了,自己想想在其中如何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要让自己影响到人家孩子就行了。唯一希望的是,多少年后,王新力如果发迹如王衡一般成了大老板后,也能忠于初心,不要如王衡一般花心,不要让小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