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往那里一站,明显的蓬荜生辉,闪闪发光,就王新力叔叔那一副脑满肠肥的样子····向红说,不要背后说人家不好,人家可是企业家,创造财富呢。
张新丽坐不住,出出进进大门外毛了几十回。向红笑她,忙里慌张的,倒象是怕人家今天不来了,你这闺女嫁不出去似的。
张新丽说,这说好的事情旅游活动能等,越等让人越心慌,就不如痛痛快快,早点办了早歇心。
十点多钟,门外一声车门关闭的声音,向华斌往外一看,忙说,来了,来了。
大家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急着就一窝蜂往出迎,全然忘记了今天是他家上门来求亲,倒象把个求字颠倒了一样。
向红提醒沉住点气,稳住点,不要太过谦卑,于是,等到一行人进了大门,走到院中央,向华斌和张新丽才迎出去,却看到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中,除了大腹便便的王衡,还有村干部,还有南寨的企业家张向阳,而被大家簇拥着的,自然是王守仁。
这突如其来的县乡村三级干部队伍,从气势上把向华斌和张新丽勉强树立起来的自信心打得落花流水。向华斌说是去拿杯子,却躲在厨房里磨磨蹭蹭不想回来;张新丽说是出去催催,也借机在外面多捱一会儿,这么大的干部突然来到他家,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怎么应答,手和脚往那放。
向红如礼仪小姐一般,站在了门前,她先和王新力的父亲打了一个招呼,不管位置高低,今天这才是重量级的人物,亲家上门,自然得受到隆重的接待,然后和王守仁、王衡一一打招呼,王衡倒也自然地回了一个点头。
张向阳倒象一个主人,他和向红站到了一起,他首先招呼王守仁和王新力的父亲以及王衡坐在了方桌前,一圈人围着坐,剩下的站在一边,凳子显然不够,向红急忙里里外外找凳子,张向阳说他来吧,就准备出去找凳子。
王守仁说,“向红,向阳,用不着招呼了。”
向红说,“那能呢,来了的都是客人。”
王守仁说,“向红向阳,看你俩这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兄妹俩呢。”
张向阳憨憨地笑着,一边还不好意思地瞟瞟向红。
向红倒大大方方地说,“我们上学的时候老师就经常这么说。”
王守仁说,“今天除了王老板,来的这些人,有的是张桂梅的学生,有的是我的下属,所以,我没有意见,他们就没有意见。”
大家附和着用力地笑着点头,生怕力度小了显得与王守仁的意见不一致。
王守仁对王新力的父亲说,“王总,说起来王新力与南寨村结亲,也是缘份呀,我和小琛的姑姑是在顺水工作多少年的同事,而且是关系非常近的同事,顺水远呀,坐车就得三个多小时,我们一起上山,上了山一起吃饭,一起工作,接乡政府的人的说法,我们当时还算是一派呢,向红,这一点你得承认吧?丁保明他们把你我可都或为秦派了。”
向红不置可否地跟着笑了笑。
王守仁又对王新力的父亲说,“不过,他们现在跟我也是平级了,所以,派别就不存在了。我老婆在这个村教了十几年的书,这村里从二十出头的到四十来岁的,都是桂梅的学生,你看今天来的村干部,村长五儿,支书树生,还有保亮,那个不是桂梅的学生?小琛是小了几岁,桂梅调走了,没教过,但张老师还是都认识的。杨总,你光看见我现在当县长,不知道那几年的苦啊,老婆每天来回跑三十里到南寨教书,一开始骑着自行车,一到刮风下雨,蹬也蹬不动。后来,有了电动车,一台三千多元,一年的工资啊,多少次想买,但心疼钱啊,有一回,老婆本来应该是八点多就回来,但十点了还没回来,结果是半路上车胎破了,硬是十几里路推了回来,想想后怕,一个女同志,黑天半夜一个人走了十几里,人重要还是钱重要,我一狠心,将私房钱拿出来,给老婆买了一辆崭新的电动车,她喜欢肯定是喜欢,但更心疼钱,恨不得让我赶紧退了。那时的苦啊,冬天风吹,戴着护腿,一个夏天下来,人黑得都快认不出来了。那还不怕,就怕有时走到半路遇上大雨,电闪雷鸣,一个女人独自在荒郊野外,就是被雷击中也没人知道啊。那时候啊,也没多大想法,就是想着什么时候能把老婆调回城里来,不要风里来雨里去就好了。但谈何容易啊,全县3000多教师,那个不想回城?那个不辛苦?找谁去啊?我上班更远,来回一趟那可是四百公里,但远是远,毕竟坐的是汽车。但一走就是几天,家里扔下两个孩子,幸亏有老人给接送。所以,我分管教育后,第一件事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