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手下,本来就是不学无术之辈,太子会有隐忧,也说明这些人确实都是草包。
一些草包,可他们家中的财力,却是太子非常大的一股助力。
所以太子觉得不能让这些人,将来会被唰下去。
但曹征云却说道:“太子,臣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也要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坐上皇位,比让这些人听从你更加重要!这些人现在服从于你,可以给你钱财,也是建立在你是东宫太子这个身份的上面。这一点上,你必须得拿出‘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气势来才对!”
太子点点头,表示他明白这个道理。
确实,只能能够稳固他的太子之位,那么这些人就算是被唰下去了,也绝对不敢有什么怨言的。
但太子却担心,生怕呼折损了己方的实力,便说道:“可是,他们被唰下去了,那我们的在朝堂的实力可就不妙呀!”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凡事都有两面性,太子怎么就知道不妙?”曹征云却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笑着说道:“我们的人会被清理,难道三皇子和四皇子的人就不会?太子,你可知道陈青松回京之后上奏的第一本奏折是什么?”
太子摇摇头,答道:“这个,孤倒是没有注意!”
其实,是太子这些天光惦记着怎么弄些美女回府了,心思都花了享乐的上面。
当然太子虽然有点傻得可怕,但却不是痴呆笨蛋,这种心思是肯定不能让曹征云知道的。
曹征云呵呵一笑,说道:“那陈青松回京之后上的第一本折子,便参奏了两件事情。第一件,是关于宁浪与公主大婚,他直言此举不可礼制……”
“结果怎么样?”一听到陈青松参了宁浪一本,太子就里面充满了兴趣。
可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曹征云说道:“结果,自然是被皇上留中不发,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说说第二条吧,这陈青松说参奏的第二件事情,便是那些清流御史,他觉得朝廷如今并不需要养二三十个御史,提出应该该御史台并入吏部,只留下御史大夫和左中、右中两个御史便可以了。”
太子听了,张大
着嘴巴半晌都没有说话。
良久,太子才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说道:“真不敢相信,这个陈青松居然一进京,就有这么大的动作!那可不是一两个官员,而是朝堂中出了名的清流们,而且还是二三十个抱团取暖的言官呀!”
连言官都敢这么直接了当的去刚正面,太子感觉自己好像遇到了偶像一样……
“后来呢?”太子又好奇了起来,一边笑着说道:“要是父皇准许了他的这个提议,那估计老四就要哭了!”
“是啊!”
曹征云也深有同感,说道:“若是能够取消御史台,那四皇子的势力至少要去掉一大半!只可惜皇上虽然准许了陈青松的建议,却也回复说御史台乃是祖宗留下的编制,是为了督促百官以及监察和纠正天子言行的。圣祖当初打下江山之时,便说了以后要广开言路,不许因为进言而惩罚言官,所以御史台不能取消……最后皇上只是让内阁与吏部一起拟票,将御史台清十人出来,调派到地方上去了!”
太子沉吟道:“这十个人里面……”
“有四个是四皇子的人!”曹征云知道太子想问什么,便答道:“其中也有我们的人,不过只有一个。御史台我们的人本来就不多,三皇子那边也有两个都裁减了!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对于咱们来说,这些官员留与不留都是一个样,因为你是太子,最重要的是保住东宫的位置。哪怕你和三皇子四皇子两败俱伤又怎么样?他们不是太子,这样一来就算最后拼到你和他们都是孤家寡人一个,但最后赢也终究只会是你!”
这个道理,倒不是很难懂。
因为太子就是太子,首先在争皇位的上面,他占了大义。
经过曹征云一番分析,太子是恍然大悟,立马表示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不解,也保证会听曹征云的,才和他一起进李府去见皇帝。
见到了皇上,在行礼之后曹征云果然便开口说道:“启奏皇上,臣特为白龙卫犒赏的银两而来,皇上你答应过这笔银子不走国库的,所以……”
“朕是答应过,可你也不用一天递上两道奏疏,还亲自跑过来问朕要这银子吧?”皇上有些怒了,没好气地
说道:“你尽管等待一下,最迟下午朕便让人将银子拨付给你!”
“下午?”曹征云顿时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