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棍,回到最初的位置,我也胆大的闭上了眼。奇葩的是,我竟然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村中的男女老少,他们的脑袋让人割了吊在了村外的槐树林里。
几乎每一棵槐树上都有着一颗散发着淡淡荧光的人头。乡亲们死不瞑目,我却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手里拿着一把日本的武士刀,还在洋洋得意的准备斩下奶奶的头颅。
这一刻,我吓得惊醒过来,额头上浸满了汗泽,呼吸也是不均匀起伏,我慌张的看向四周,乱葬岗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毛毛细雨如镌刻的利韧,飘落在身上,带来彻骨冰凉的同时,隐约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细看手掌上的雨水,是红色的。
我腾地一下站起身,心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回到村里,回到奶奶的身边。
这一切太过平静,以致于差点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在腥风血雨中狂奔,脚下的泥泞让我一次又一次的跌倒在地,再爬起来,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辛。
回到村里,家家户户的门都是大开着的。我就着最近的老李头家,一鼓作气跑进去,却看到老李头半仰着躺在炕上,他的脑袋不见了,脖子像极了水龙头,无时不刻都在流着腥红的血液。
我吓傻了,打算揉一揉眼睛,却又看到自己的手上、衣服上……全是鲜血。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就没有碰老李头的尸体。
满室的腥红时刻刺激着我的双目跟神经,我不相信,又挨家挨户的去看,所到之处,无一活口。
最后来到葛二蛋的家,看到奶奶已经身首异处,像是一块被人丢弃的肉,胳膊是胳膊,腿是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