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矩听说李如道找他碍着李如松的面子来到牢房。“李老弟,有什么事吗?”
李斌忙跪下磕头:“谢公公来,我这有一稀罕物,请转交皇上,小人如能脱困定重谢公公。”
陈矩拿着玻璃球看了半天:“从哪来的宝贝,你还有没有这东西?”
“这是我从海外购得,仅此一件,若日后到辽东一定给公公带一件回来。”
“好,好我只能给你方便,事成不成还看你的造化。”
在外面李如松又联系多名大臣联合写奏疏给皇帝,首辅申时行亲自跑到皇宫会见万历皇帝。“皇上,李如道是边臣大将李总兵的儿子,李总兵多年替国家守卫边疆,手下几个儿子都是军中大将,杀了李如道恐怕边戍不稳。目前朝上纷争不断,各位大臣对郑贵妃都有绯词,认为皇上偏爱一身连‘立储之事’都受干扰皆因郑贵妃之源,现李如道一事又牵扯郑贵妃,唯恐朝上乱向,请皇上三思。”
万历皇帝听了不高兴:“此事与贵妃何干,李如道杀了她弟弟,轻易放过皇家脸面何在?杀人偿命是我大明律法,首辅替别人讲情难道就忘记律法了吗?”
“皇上,这次事件是群殴双方互打,谁也说不清是谁打死的,按律法并无大罪,只是牵扯皇家望皇上全面考虑周全。”
“申阁老,寡人非常看重李将军,也不想杀他弟弟,但贵妃家人坚持惩办凶手,主持公道寡人也毫无办法,毕竟李家人确实杀了她弟弟。”
首辅申时行愁容满面离开皇宫,李如松早已在宫外等候。“阁老,事情怎么样?”
“李将军,老夫已经竭尽全力,皇上倒是松口,但郑贵妃不依不饶你九弟凶多吉少,还是准备后事吧。”
这时东厂提督陈矩到了皇宫。“皇上,李家小子献上一物,请皇上观赏。”拿出李斌给他的玻璃球小心翼翼递了过去。万历皇帝拿着玻璃球两眼放光看了半天。“爱卿,寡人从未见过如此色彩斑斓的琉璃,倒是个稀罕物,可找人鉴定过?”
“皇上,在下找过京城古董店家问过,他们也从未见到,只说此物价值连城,多次问在下是否买卖?”
“哦,倒是李家小儿有心了,可要保住他的小命,还要贵妃答应才行。”
晚上,万历在郑贵妃寝宫正逗着皇三子朱常洵玩耍。因皇长子朱常洛是宫女所生,遭到万历的不喜,皇二子折夭,郑贵妃生下三皇子爱屋及乌宠爱母亲自然喜欢其子,大臣们多次上书欲立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遭到万历拒绝,却想立皇三子为太子又与祖制立长不立幼的传统不符,同大臣们相持不下,这就是明朝最著名的“国本之争”造成万历二十八年不上朝,国政荒废,国力消弱,也是明王朝灭亡的重要原因之一。
“爱妃你看这是什么东西?”万历拿出李斌的玻璃球在郑贵妃面前晃动。被郑贵妃一把抢过来,揣摩半天留恋不舍。“皇上,这等稀罕物从何而来?““是李家小子献上的。”郑贵妃一听忙把玻璃球放到万历手上。
“皇上,难道为了一个宝贝,你要放过李家小子不成,我弟弟不白死了吗?皇家脸面何存,公道何在?”
就在夫妻二人争吵不断,喋喋不休时,四岁的皇三子朱常洵看到滑落在床上五颜六色的玻璃球,一把抓到手里,玩耍一会顺手就放入口中,一时被卡住喉咙憋的脸色通红,挥着小手挣扎,被郑贵妃发现,忙拍三子后背,不想玻璃球滑入腹内,吓的郑贵妃脸色惨白。
“皇上,快传御医。”
御医赶来时,皇三子已经恢复如常,并无大碍,听说是吞食琉璃也束手无策。“皇上,小人不知琉璃是何物?无从下手,只是听说在苏州有人误食琉璃碎片,内脏出血而亡。”
郑贵妃一听大声哭泣:“皇上,如何是好?”
还是万历皇帝果断:“快宣李如道上殿。”
陈矩一听要传李如道上殿以为皇上要赦免他,忙带着东厂特务们给李如道沐浴更衣,不时还说上几句好话安慰他。万历在皇宫内等的不耐烦又传令催促李如道上殿,吓的陈矩命令东厂特务抬着李斌快步如飞往皇宫赶。
李斌却头脑转个不停,万历为什么这么急叫我,几年来连大臣见皇帝都难,不可能是因为我献上的玻璃球吧,伴君如伴虎加上我一点皇宫礼节不懂,一句话说不好,脑袋就要搬家。“陈公公,小的不知见了皇上该如何行礼,请示下。”
“无妨,只要跪下说话就可。”李斌一听无语;他妈的老子跑来下跪来了封建社会害死人。
李斌被抬着也不知到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