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不必顾虑,但说无妨。”
和尚点点头,接着说道:“大顺军声称五十万大军是虚,实际并非这样,所以我笑而不答,以贫憎看来大顺最多三十万,又分兵两路,一路从晋南如河南,一路走宣化,加上守城部队,入北京城少于十万人。闯王连年征战,占地虽广,却没有站稳脚跟,如同吃东西一样,狼吞虎咽,全无消化,此是最大担忧之事。”
又说:“你们孤军深入,进攻北京,一旦事出意外,不得不争胜于战场,退而无可守之地,如果失败占领之地,将群雄四起纷纷与大顺为敌,一发不可收拾。今大顺文臣武将,只想尽快破北京城,以为登了基就万事大吉,江南可传邀而定,从而高枕无忧。恐怕天下事未必如此容易,军师可想过吗?”
宋献策猛然一惊:“对我大顺军有威胁的只有辽东,难道法师认为他们会出兵吗?”
和尚说:“难道新朝君臣都没想过此事。”
宋献策叹了口气说:“不是没想到,就是不够重视罢了。”
“辽王虎视眈眈,大有明主之风,你们朝中诸大臣,为什么不会重视?”
宋献策听出和尚有讥讽之意,说成“猪”大臣,但心中佩服,毫无生气,态度谦虚微微一笑说:“不瞒法师,大家都想着如何顺利成功,谁会想到受意外挫折。我与牛丞相和各位大臣私下闲聊时,都谈到辽东之事,但都不及法师深谋远虑。”
“此话怎讲?”
“皇上、牛丞相各大臣都认为辽兵兵力不足,多年龟缩在辽东根本不敢南犯,更不要说是跟大顺军作对。”
“啊”和尚坐在椅子上差点摔倒,说道:“此言差亦。”
宋献策见和尚如此惊讶,问道:“难道法师认为辽兵很强大吗?”
不空说道:“不是很强大,而是大大的强大。”
“法师这是何意?”
“唉!说你们是井底之蛙都不为过,蒙古兵、女真兵你们见过吗?”
“没有?”
“‘萨尔浒’一战明军十二万正规军被女真六万打的一败涂地,后来发展到近二十万反被辽兵所灭,努尔哈赤一世英雄难道是碰巧吗?第二次朝鲜战争,凭辽王一人之力,俘获14万倭寇,难道是偶然吗?我不知道辽王为何不下山海关,其实力不容小视,贫憎也是想不通,近来忽然有所感悟,有大顺军在何必劳神。”
“这是何解?”
“辽王好算计;一来不背骂名。二可以得到明朝官员的支持。三有了进兵的理由,名利双收。”
“那我们大顺军且不是给他人作嫁衣?”
“正是,辽王高啊。”
宋献策越想越惊:“法师可有破解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