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兴致勃勃赶到新风居,谁知是有事相求。原来李香君和董小婉的丈夫候方域、冒公子在史可法帐下,扬州城破被高夫人抓获交到王虎哪里关押,至今杳无音信,请李斌帮忙查查。
看到李斌耷个脑袋柳如是问:“莫非此事很为难吗?她们是我的姐妹,我还打保票一准给她们消息。”
李斌只有强装笑脸:“不为难。”马上让其中一个道长去办。
“王爷还有一事相求,钱大人可否入朝为官。”
“南京只是知府衙门,钱大人为官就要进京,听说姑娘要嫁给钱大人可有此事?”
“确实如此,事与愿违过去就算了,钱大人的才学小女佩服,无处施展倒是可惜。”
“柳姑娘差亦,才学不等于才能,有才学并不见得能当好官,纵观大明朝进士无处不在,效率极其低下,为何?不能学以致用,学问成了卖弄、装裱、虚荣的门面,不能对社会有所贡献。”
“王爷所说倒有新意,照你所说小女子一无是处,不能给国家带来什么,只是卖弄而已?”
“姑娘莫恼,本王的意思是学问和才能可以分开,做学问的专心做学问,不以官场作为施展的唯一途径,中华文化5000年历史也需要传承,姑娘所学作为一种文化艺术倒可以发扬光大。”
办事的道长回来了,在李斌耳旁低语说完便退回楼下。李斌便说:“候公子和冒公子都放回去了,但似乎有些不满,说我是叛贼,毁了大明江山,还望你规劝一番,免的我手下伤害于他。”
“这也不能怪他,就连我开始也有抵触,毕竟王爷非正统身份,对王爷不了解,如不与王爷闲聊得知乃明主之君,救国救世之人,小女子恐怕也要反对王爷。”
李斌不想与她探讨什么国家大事,就问:“姑娘年纪轻轻为何要急着嫁人?”
“王爷莫非真的不是现世之人,大明朝规定女子十五岁即可出嫁,我已是落叶黄花,生逢乱世,再不嫁人成了半老徐娘那个男人会要我。”
李斌是按现代标准看她,又说:“姑娘说笑,姑娘才色双全,只要你愿意来求婚的人怕要踏破门槛,不知姑娘择偶有何标准?像我这样貌似丑陋之人可有机会?”
柳姑娘笑道:“王爷还丑陋,怕世上没有好看之人了,我的标准很简单志同道合便可,但皇宫内院不敢高攀,小女子闲散贯了,受不了皇家深宫的束缚。”
“这不是问题,新朝就是要有新气象,女子可以为官,王妃自然可以出仕为朝廷效力,出入自由没什么约束。”
“王爷果真有意纳小女子为妃?”
“当然”
“谢谢王爷看的上小女子蒲柳之姿,王爷贵为千金,有登龙之势,将来后宫佳丽三千,从者过万,小女子可不想独守空房,争爱邀宠,作那悲怜之态。”
“姑娘此言差亦,谁说我要后宫三千?本王受仙人指点,自然与历朝历代帝王不同,当以情感为先,才学为主,外表取悦一时,非长久之计,也不打算选秀纳妃充实后宫,只想找一知己相依相伴,已慰终身。”
旁边的丫鬟燕子用急切的眼光望着她,王爷风流倜傥,大权在握,荣华富贵不愁,生怕她一时回绝断了李斌的念想。柳如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脸色微红,心里倪怪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小姐不急丫鬟急,我如爽快答应了倒叫他小看不成。
“王爷倒是说笑,我乃秦淮人家,落破的凤凰,恐损王爷声誉,不说各位王妃不同意,就是朝廷大臣们也会反对,到时众口纷纭,王爷只怕众怒难犯,别为了小女子得罪天下。”
女人跟你说理由就是有希望,无非撒娇、矫情、提高身价而已,李斌过来之人明白其中奥妙,便说:“你说的是过去世俗观念,如今北方已无乐籍一说,全是民籍,落入青楼女子乃破不得已,姑娘卖艺不卖身,路人皆知,以艺会友,以技求生,乃生存之道。再说钱大人娶得,我为什么娶不得。”
“还望三思而行,王爷乃系天下忧患,牵一发而动全身,小女子不值王爷疼爱。”
李斌知道她是矫情,便换一个话题:“听说姑娘号称河东君,写下诗集《湖上草》有句‘海内如今传战斗,田横墓下益堪忧’的诗句,有些男儿气概,我倒有句女子诗句请姑娘鉴赏:‘玉在犊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李斌借用曹雪芹的诗来讽刺柳如是。
“王爷是讥讽小女子吗?不过诗写的好倒也贴切,想不到王爷不光气势磅礴,还有柔情似水、嘲笑之词。”
李斌打一巴掌马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