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传,刘传!”我感觉有人在用力的拍我的脸。冰冰凉凉的。
我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看见阿全和何伯在我面前用力的晃我拍我。一见我醒来,何伯就着急的问我:“刘传,怎么了这是?”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只是个梦!
我挠头问何伯发生什么了?
何伯面色苍白的擦了擦汗,然后告诉我说:“孩子啊,你刚才快把何伯我吓坏了!刚才我正在睡觉,忽然听到一阵哼唧声,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扭头一看,你正在用手掐自己的脖子呢!脸都紫了,我怎么掰都掰不开。我这才叫醒了阿全,还是这孩子有办法,就用铜钱给你拍了几下,你就醒了!”
听何伯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清醒了,怎么一回来就遇到这样的事,难道这只是单纯的鬼压床吗?
我看了阿全一眼,他冲我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事可真就奇怪了,我梦到的那些人可都是死人,难道.....难道爷爷和阿桑?
对!阿桑,一想到阿桑我就想起来最后一次走的时候,我好像也没有看见她。现在外面的天已经蒙蒙发亮了,于是我也没有多做解释,直接穿好衣服就跳下了炕,疯狂的奔阿桑家跑去。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阿桑家门口的时候,就看见阿桑家的木门上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索,墙头上的枯草都有一尺多高了,门前也长了不少的枯草,一看就是许久没有人住了。
我愣住了,阿桑家也没什么亲戚啊,除了城里的丫头家,也没地方可去啊。即便是要搬家,也应该和丫头说一声吧,她会去哪里呢?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何伯家,何伯和阿全这时也起来了,何伯一见我这副表情就问我:“孩子,你这是跑哪去了?”
我连忙问何伯阿桑家怎么没人?何伯支支吾吾不肯说话。我又急着问:“何伯,阿桑到底去哪了啊?”
何伯这才叹了口气说,阿桑的爸爸好喝酒赌钱,早在我家着火之前,阿桑爸爸就欠了人家一屁股债,后来带着阿桑不知道去哪里躲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我叹了口气,也真是苦了阿桑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的怎么样?一想到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我就感觉隐隐的不安。心里默念着,阿桑千万不要有事。
折腾了一大早,要不是何伯提醒我,我都差点忘了今天是小年了,吃过早饭后,何伯就带我和阿全去镇里赶集买年货去了。
一到腊月二十三,小孩们就唱起了市面的歌谣,“二十三,糖瓜粘,灶王老爷上青天。”并且盼望着大人们快些买回糖瓜来。
好像北方都有卖糖瓜(灶糖)祭灶王的风俗。
我记得每年的今天,爷爷都会带着我去镇子上赶大集,买糖瓜回来祭灶,希望灶王爷能上天给我们家美言几句,可是现在爷爷却不在了。
我们跟着何伯买了一些灶糖和过年的年货,就回了家。一到家,何伯就把灶台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端来两盘灶糖,恭恭敬敬的点了三根草香上供。又拉着我跟阿全在地上磕起了几个响头。
晚饭的时候何伯又给我们做了许多好吃的。何伯几杯酒下肚后,就对我和阿全说今天是小年,爷爷不在了,但是他还在,以后不要忘了这有个家,要经常回来看看。说完何伯眼眶竟有些发红。
我知道,何伯这是把我们当作自己的孩子了。以后我们的确要经常回来看看才是。
小镇毕竟不是大城市,没有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吃过晚饭后,我们看了会电视后就又躺在了炕上,这种简简单单的生活挺好,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用去做。
何伯喝了不少,现在他已鼾声大作。阿全似乎也睡着了,我躺在炕上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着。
突然,迷迷糊糊中,我忽然听到外屋灶台前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出于行业的警惕性,我对这声音并不陌生,如果是老鼠的话不会闹出这么大动静,我要是没猜错,何伯家这是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马上披了件衣服下了床,悄悄走到外屋一看,一个看起来差不多三十多岁的男子正背对着我在灶台上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我一看这人双脚离地,浑身散发着一阵阴气,这明显不是人啊。我刚要伸手摸兜里的铜钱,就看到那男子猛的转过身来,一看到是我,他顿时一愣。
“小仙爷,是你?”那男鬼惊讶地望着我说。
我仔细一看,这不是机灵鬼吗?上次见到他还是在娘娘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