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群里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老柏树显灵了,也有的说是这棵树年龄大了,树汁都溢红了,那红色的血不过是树汁而已。
等人群散了以后,我和胖子就进到王大哥家屋子里,帮忙准备明天婚礼所用到的东西,不过我俩一直很好奇,那个老白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说红娘不是人呢?
由于明天是大喜之日,按照当地的风俗和规矩,得找两个未婚的大小伙子在新房里“压喜床”,也就是说,小两口结婚的头天晚上,新郎家要请儿女双全的老人把床铺好,然后新郎请一个或者两个未婚男孩一起在新床上就寝。
压床的人也有条件限制,不是任何人随便就能压的。首先,压床的人必须是年龄小于新郎的青年,王大哥见我俩来了以后也就没有找别人压。
一般被请的压床人,都是充满青春气息的少男,他们是纯洁和阳刚的象征。对娶亲的人来说,压床是一件吉利的事情。而作为被请的人,经过重重筛选能被选中,也是一件光荣的事。
我和胖子能被王大哥家选中压床,那也是我俩的福气,据说,新娘的床有灵气,睡睡可治百病。腰腿疼的睡过新娘的床后,立刻就会痊愈。胖子说:“我得睡睡着喜床,好治治我这腰疼的老毛病。”
我没好气地说:“你那毛病,睡个喜床就能治好?少开几次房就好了!”
胖子不再说话,农村天黑的早,人自然也就睡得早,王大哥给我们铺好了床后,我们三人就躺下了。看着窗外那被风吹的张牙舞爪的大柏树,我却迟迟的睡不着觉。
难道那颗柏树流血,真的只是树汁吗?但愿我是想多了,这时胖子已经打起了呼噜,王大哥可能是因为被胖子吵的睡不着,也可能是明天就要大喜了,兴奋的睡不着,所以翻来覆去的。
我见王大哥也没睡,就问了他一嘴,门外那颗大柏树是什么时候种的。
王大哥笑着摇了摇头:“俺也不清楚,从俺记事起,就在那树上掏鸟窝了,俺听俺爷爷讲,从他爷爷的爷爷起,就又那颗树,具体是谁种的,我还真不知道!就连俺们村里最年长的老人都说不清它是哪朝哪代哪个人栽下的。”
王大哥这么一说,我便放心了,至少可以说明,即便那棵大树真的成了精,也并无害人之心,起码,它在村里这么多年了。
或许是农村真的太过于安静了,没有车水马龙的声音,也没有雾霾,连空气都是清新的,很快,我便睡了过去,我竟然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坐在外面的大柏树下,旁边放着一根木拐棍儿,“哎哟哎哟”地坐在树下叫唤呢,看样子他好像是受了伤。
那老头一直看着我,对我说:“孩子,你能不能帮帮我啊?”
我好奇地道:“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老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帮我杀了屋里的红娘!”
这时我就生气了,没想到这老头看上去慈眉善目地,但是心肠却这么歹毒,竟然让我把人家的新娘子杀了。
于是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老头儿,心肠怎么这么坏,明天人家就要成亲了,你却想杀了人家,你是不是见不得别人好啊?有病吧你?”
“咳咳~!”老头猛地咳嗽起来。然后说道:“孩子,我没病,我看的出来,你是个懂阴阳的人,你们都被那蛇妖给骗了,她根本不是人,她是大湖村跑出来的妖怪啊,哎呀!你们可不能不管啊,明天成亲,她就会取了小王的性命啊!”
听到此处我不由一愣,难道真的像他所说的一样吗?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子从我身后跑了出来,原来是红娘,她指着那老头儿地鼻子大声骂道:“你这个死老头儿,竟然血口喷人,背后说我的坏话,好,今天我就跟你比划比划!”
红娘说完后,便和老头撕扯到了一起,而紧接着,我就惊醒了....
还好,这只是一个梦,我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做这么一个梦,难道是因为我想多了?或者还只是一个巧合?
我看了看外面那棵被风吹动的柏树,说什么都睡不着了,然后只好下了床,走到窗前,往外一看,什么也没有看到。
或许这就真的只是一个梦吧。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这个梦十分的真实,一直以来,我的感觉都十分的准,我这个人很少做梦,而偏偏今天却做了这么一个梦,我总感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巧合。
好奇心的驱使,我得去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