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请了。“仰脖一饮而尽。
酒入穿肠,果然甚少美酒醇香,却是凛冽刺激,放佛一团烈火燃烧。方歌城一饮而尽,终究第一次喝如斯烈酒,呛了呛,说道,”果然够烈。“那大汉见方歌城咳嗽,哈哈大笑,”小子,可不要硬撑。“随手抓过一碗酒就是一饮而尽,直接伸手搽去唇边余酒,面色如常。
方歌城嘴角轻轻吹出一口气,”我说过,我饮两斤,你饮一斤,我先补上。“说罢连饮三大碗,凛冽的烧酒烧的喉咙一阵刺痛,方歌城重重将碗在桌上一拍,喝到,”痛快!“那大汉浓眉一挑,大笑道,”你小子有意思。这么喝到猴年马月?“说罢抓起酒坛,直接往嘴里灌去,只听”咕咚咕咚“声响,过得半刻,大汉将空酒坛摔在地上,抹了抹嘴唇,又哇的一声,吐了一小口出来。
大汉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小子,俺方才,饮了怕是超过半斤了,你,你小子能超过这么多,俺就认输。“方歌城长身而起,也不答话,抓起桌上酒坛,一饮而尽。随手又抓起一坛酒,尽数倒入口中,如是五次,终于觉得有点头晕目眩,一看桌上酒坛已尽。
那大汉早看的目瞪口呆,后边一群人却是不住起哄,“马老三,你今天可是输了,快给这小哥磕头。”然后一群哄笑,这马老三素来酒中称尊,自允海量,今日有机会丢他颜面,众人纷纷起哄。
那马老三站起,浑身颤抖,显得十分不甘,一双大眼圆睁,双手抖个不停。
方歌城连忙说道,“这位马大哥,不必如此。方歌城不过身负一些内功,酒入喉肠,功运周天便可解掉大部分醉意,因此酒量比常人要大点罢了。真实酒量,却未必强过马大哥,适才赌约,就此作罢,不必当真。”
那大汉却是一声大吼,普通一声跪倒,恭恭敬敬磕了个响头,说道,“俺是个老粗,输了就是输了,只是想冒昧问下公子大名。”
方歌城袍袖一卷,一股柔和内力带起大汉,说道,“马兄不必如此,在下方歌城,冒昧之处还请海涵。”
正在这时,古道上马蹄声扬,众人回身望去,只见古道烟尘起,一行黑衣人神色匆匆,纵马狂奔而来。
那些马却不是西北本地马种,黑衣人纵马赶路,在古道正中踏起漫天烟沙,路人纷纷躲避。
却只见一个卖货郎,本来正惫懒发呆,待到黑衣人奔近,方才醒觉。只是此人似乎行为动作比常人慢得半拍,半晌才想起要跑,走了两步又舍不得货物扁担,回身去取,就是这一折一回,黑衣人已经拍马赶到,眼看那货郎就要命丧马蹄之下。
卖货郎吓的脸色发白,两眼光芒涣散,竟是吓得痴了。马三惨呼,“张呆子这下要遭!”
就见方歌城青衫凌空而起,有如苍鹰一般在空中直非而去,左手抓起那货郎张呆子,右脚一挑,将货物扁担挑在一旁,带着张呆子闪在了一旁。
只听那黑衣人领头之人“咦”了一声,却是江南口音,也不见停留,马不停蹄的去了。
方歌城摇了摇头,就见那群大汉奔了上来。马三当头向方歌城躬身,“多谢公子相助。”
那张呆子却是被吓傻了,呆呆躺在地上,竟然失禁了。
马三捂住鼻子,说道,“方公子不要见怪,这张呆子天生懒惰懦弱,胆小怕事,久而久之,做什么都慢了半拍,所以大家都叫他张呆子。”
说完重重拍向张呆子后脑勺,“你个懒货,还不快谢方公子救命之恩?”
那张呆子方才回过神来,扑通一下跪倒,抓住方歌城衣角,哭得涕泪纵横,“多谢公子大恩,我差点就见不到爹娘了啊。”也不管下身失禁,哭了个惊天动地,果然是胆小如鼠。
方歌城摇了摇头,拉起张呆子,帮他拍了拍衣衫,提起自己包裹,向酒肆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