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大转了三个圈,依然未找出方天胜,愈发脸上无光。
刘家五兄弟纵横江湖数十载,从未如此被这么戏耍过。腾腾两声,他脚下发力,跃上一颗参天古松上,居高临下,想借此找寻方天胜藏身之处。奈何花瓣绿叶多如漫天繁星,树枝下垂似座座草垛,哪里寻得方天胜踪迹?
刘老大冷哼一声,心想:“连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都收拾不了,以后还有和面目游走江湖,怎么和使者交代?”想到此处,心一狠。剑诀一捏,刀身寒光闪闪,一招“火中取珠”单刀脱手而出,于花丛上空盘旋飞舞,刀下生风,吹得花丛一阵摇曳,婀娜多姿。
忽然,刘老大怪笑一声,叫道:“小贼看你还躲?老子已经看到你了。”
方天胜心中一凛:“若是这蠢牛砍下一刀老子命休矣。”正待要现身忽然想到:“啊哟不好,这老杂毛骗我,他若是看到我,岂容我这般舒适躺在花间?肯定一刀要了老子性命。”
当下依然隐匿不动,舌头伸出卷起几片花朵兀自嚼起来。
刘老五生性浮躁,拖延这么长时间,早已候的有些不耐烦了,叫道:“大哥,何必和这小子纠缠,我们一把火这破鸟林子化为灰烬,瞧他还躲不躲。”
闻言,方天胜心下骇异,这些人心狠手辣,想得出必定做得到,忙叫道:“乖孙子,找不到爷爷了吧?爷爷在这,有本事来啊。”话音刚落,“嗖嗖嗖”刀剑一齐飞来,“当当”几声,三刀两剑齐齐插在方天胜身畔寸许之处,来势甚猛,劲风刮脸生疼。
刘老五离此地最近,率先赶到,伸手撩开花丛,顿时一惊,依然不见方天胜。
只见三刀两剑兀自插在地上,剑柄嗡嗡摇曳,心下凛然:“不好,中计了。”
心念及此,波~波两声,屁股宛似被人踢了。
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没站住,摔出花丛,口里鼻里全是泥土。
方天胜哈哈一笑,道:“见了爷爷这么猴急这磕头啊,好孙子,乖孙子。”
那老妇人嘴唇微微上翘,似笑非笑。
适才方天胜这一踢力道极是猛恶,在刘老五摔出花丛是已牵动花枝。
刘老大老于江湖,循着摇曳的花枝找寻过去,果真看到一道身影于花间穿梭。
这道身影迅捷无比,心头既惊且骇,猛然醒悟,叫道:“兄弟们循着摇摆的花枝就能找到这小贼,千万将其擒住,老子让他生不如死。”
方天胜心想:“想擒住老子做梦吧。”俯手在结缘剑上,小声说道:“剑兄,是你一展身手的时候了。”
鼓足真气灌入结缘,右掌轻推,结缘似懂方天胜心思,剑身一震,唰的离手飞出。他方天胜当下又伏身于花间,不断变换剑诀,操控结缘在花从飞来舞去,时而急促,时而缓慢,竟将五人耍的团团转。
方天胜暗自得意,不料那老妇人却说道:“五头蠢牛,你们追一柄剑干嘛?真是愚不可及,难得有你们这些蠢材才被他戏耍半天。”
方天胜一惊,心头奇道:“这老婆婆莫不是老眼昏花,鬼迷心窍了吧,老子再帮她她怎么倒还反帮起外人来着。”越想越怒。
寻思:“老子就不该趟这趟浑水。”
左手捏个剑诀,召回结缘。
转念又想到:“这老太婆想借五人之力与我都智,老子就奉陪到底。”轻功施展开来,身体幻做一道黑影,在花丛中穿梭不定。
五人听得那老妇人出言指点,都是一怔,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不明所以。但想到五人的确是被方天胜戏弄了,相互点点头,即为:暂时相信这老妇人一回。
经那老妇人指点后,五人果真不再理会树枝摇不摇摆,一齐向四周呈“中心开花”搜索而去。
几个来回,方天胜已摸准五人心里,知他们依然把自己当做剑。索性忽动忽西,弄得花丛叶瓣沙沙作响,声音竟颇具音节。
五人更加确信这生音是长剑带动花木所发,一个人轻功再好,也绝不能忽而动蹿,忽而西行,岂知方天胜入门第一堂课修习的就是身法。当初掌握太虚幻境,方天胜踏生门,操阵门,左右迂回,蹿高伏低。
经过两年的修习,轻功已非同小可,可以说是鲜有人能及。特别此时在花丛施展出来,更是如鱼得水,愈发得心应手。
五人虽然战斗经验丰富,却不擅长轻功,一时间又被方天胜玩弄于鼓掌间。
那老妇人又道:“五个蠢材,难道你们就不懂变通,不会分进合击,用心找寻吗?”
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