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胜笑道:“雪儿,咱们普救塔好久没热闹过了,我也和师兄弟们很久没叙叙了,趁此机会我们得好好聚聚。”黛书雪笑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声音甚为娇滴可人。
正当二人沉醉与这烦事尽忘,心甜意醉的时刻,忽听得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黛书雪极比情愿将头从方天胜怀里探出,与方天胜相视一笑。有声音道:“师弟,恭喜你啦。哈哈。”走进四人,给方天胜道贺,依次是孙贵一、何书海、陆有光、龙泽。
陆有光笑吟吟的瞧了方天胜一眼,又瞧了一眼黛书雪,把黛书雪瞧得满脸通红,不是个味儿。笑道:“师弟,好,好,好啊,做师哥的今日高兴,晚上请你大吃大喝一顿。”众人哈哈大笑。孙贵一笑道:“师弟,你以后可要好生待小师妹,否则我这做师哥的第一个不放不过你。”黛书雪笑道:“谢谢师兄,不过方大哥肯定会待我好的。”话语中弄情无限。何书海挥舞着手里折扇,微笑道:“英雄美人结连理,岂似常人欢二一,人生难得有情郎,天作好事软玉情。师弟,可贺啊。”众人又是齐齐大笑,黛书雪双眸含情,粉颈低垂,娇媚动人。龙泽眼中似闪烁着什么异样之色,缄默不语。
陆有光又戏谑道:“师弟,不是师哥说你,日后你真和小师妹成亲了,你还敢和我一道到‘风月楼’么?”这风月楼乃龙城最为著名的寻花问柳之地。黛书雪白了他一眼,瞧向方天胜,眼神颇有询问之意,似在说:“你会不会去?”方天胜朝黛书雪笑道:“自然不敢去啦。”这话道像是特意说给黛书雪听的。黛书雪小脸一红,垂眉敌手,心里喜滋滋的。
陆有光哈哈大笑,说道:“师弟,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啊,怎么今日倒怕起这老婆啦。”方天胜笑道:“做师弟的不才,一身陋习,恰巧有这么个优点,此生就怕雪儿啦。”黛书雪听陆有光越说越离谱,羞得全生发烫,移起香步走出房门。陆有光叫道:“师妹,别走啊,你走了这师弟可怎么办?”方天胜脸上微微一红,笑道:“好了,师兄,别再取笑我了,你和杏儿怎么样了。”这下害羞到陆有光了,涨红了脸,说道:“什么杏儿不杏儿,我的事不用你瞎操心。”
孙贵一笑道:“方师弟,你是不知道,陆师弟为了这杏儿可没少挨凌师伯骂。”何书海笑道:“陆师弟,你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你可绝不能做有辱我们普救塔门风的事。想想我们堂堂普救塔弟子岂能与风尘女子有瓜葛。”陆有光驳斥道:“杏儿才色超群,洁身自爱,品行端雅,绝非同于一般风月女子。”孙贵一摇摇头微微一笑。
龙泽从始至终竟没插上一句话,神色有时不甘,有时沮丧,有时目露凶光,直直盯着方天胜。
几人寒暄几句,纷纷出门。陆有光却是去而复返,说道:“师弟,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龙泽那小子对小师妹用心叵测,你可要提防,那小子要不是仗着林嫣师伯撑腰,我早揍他了。”方天胜笑道:“我知道了,雪儿心里只有我一人。”陆有光点点头道:“说的也是,龙泽那小子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之后陆有光辞别方天胜,不一会,雅芷秋前来道贺:“方兄,恭喜你与书雪妹妹终成眷属,我,我,我打心里替你高兴。”眼中似隐隐有泪花。方天胜笑道:“谢谢雅兄,只可惜我时日不长,恐不能见你缔结良缘,找到好归宿了。”说的甚是凄凉。雅芷秋心道:“我这颗心里还能容得下别人么?”低声道:“方兄,你想的太远啦。”方天胜笑道:“雅兄,我死后雪儿就拜托你照顾啦。”说的虽不徐不急,却透露出无尽的凄苦与无奈。
雅芷秋眼角滚下两行清泪,低声道:“方兄,我只能尽力而为,只是,只是,只是你走后,我怕书雪妹妹承受不起做出傻事。”方天胜心道:“这的确是个难题。”笑道:“雅兄,这你大可放心,我会好生安慰她。”雅芷秋点点头,想到方天胜与黛书雪,又想到自己,眼泪宛似断线珍珠,夺眶而出。
方天胜道:“雅兄不必伤心,生死各安天命,强求不来的,况且……”说到这忽然想到琴女与赵玄的遭遇,再与自己相较,登时心下生慰,心道:“况且死前我还能与雪儿成一段美缘,夫复何求?”雅芷秋见方天胜怔怔不语,忙擦干眼泪,破涕为笑,道:“方兄,适才失礼了,还请见谅。”
方天胜从沉思中转醒,笑道:“客气啦。”忽然想到什么事,直直瞧着雅芷秋,雅芷秋微微一笑,忙转过身,心里噗噗直跳,面红耳赤,似置身在大火炉旁。
方天胜道:“雅兄,这《七欢七愁曲》与‘仙人摘星剑法’本是琴阁镇阁之宝,我死后,多半要淹没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