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胜道:“我现在被这桶煮的难受,能不能不煮了?”穆惜嫣道:“不行,爹爹说了必须煮七七四十九个时辰,药力才能渗透全身经脉。”方天胜道:“现下,我煮了有多长时间啦?”穆惜嫣道:“还差二十四个时辰。”方天胜道:“那要是我肚子饿了怎么办?”穆惜嫣道:“我喂你吃便是啦。”
穆惜嫣一向内柔外刚,心高气傲,在深涧里便许与方天胜,但后来得知方天胜心里另有他人,又是气恼又是伤心,之后口头上不说,行动却每每均做情人该做的事。
方天胜道:“好极了,看来神仙也没我快活了。”穆惜嫣道:“你怎知神仙没你快活?”方天胜笑道:“我自然知道。”穆惜嫣道:“好了,我爹爹说了,你不能多说话,我要走了。”说着便出门去了。
方天胜心想:“不知此时雪儿在干嘛?”想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这穆惜嫣嘴上虽说方天胜不能多说话,但没离开方天胜多久,心里便空空的,似丢了什么东西一般。左右徘徊一阵子,便又到炼药房。
吱呀一声,穆惜嫣推门而入,方天胜惊醒道:“你来了?是不是想我了?”穆惜嫣啐道:“少臭美了,死蛤蟆,我来看看锅底的火,随便看看你死了没?”方天胜笑道:“有你在,我怎么舍得死?留下这么个俏生生的小寡妇。”穆惜嫣啪的打了方天胜一下,羞道:“少说胡话,死蛤蟆。”这一下打的并无力道,方天胜却连连“啊哟”叫个不停。穆惜嫣笑道:“叫你以后还敢说胡话。”方天胜嘿嘿笑道:“我自然敢。”
穆惜嫣笑道:“那我再打你。”方天胜道:“你舍得么?”穆惜嫣哼了一声,拳头捏起,做了个样子,小嘴一努,说道:“你再说我便要打了。”方天胜知他说打便打,说道:“不说了。”
过了一会,穆惜嫣道:“死蛤蟆,你那《七欢七愁曲》练的怎么样了?”方天胜恩恩呜呜说了几句,却一字都听不清,穆惜嫣道:“你说什么呢?死蛤蟆,我听不清。”方天胜又是恩恩呜呜几声,穆惜嫣道:“你说啊,我问你话呢?”方天胜故作委屈道:“你不是不让我说话么?说我再说一句话你便要打我了。”
穆惜嫣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却没想到你这么听我话,我只是说不让你说胡话,又不是不让你说话。”心里喜滋滋的。
方天胜道:“好说,《七欢七愁曲》精妙深奥,我却只学得了一点皮毛。还要多多请教你呢。”穆惜嫣头一仰,说道:“我才不教你呢,谁叫你这就偷懒把琴前辈的嘱托当耳边风啦。除非你求我,我才教你。”方天胜笑道:“求你有何难?自古英雄名士求美人儿,那是常有之事,况且我并非什么英雄君子,那便求求婆婆啦。”穆惜嫣咯咯娇笑道:“好啊,乖孙子,婆婆疼你,教你啦。”
两人说笑一阵,穆惜嫣端来饭菜,喂方天胜吃下,这才离去。鬼医在这期间也来瞧过几次他,便又去采药啦。
翌日,方天胜终于被灵药煮了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出得炼药房。鬼医从上到下,下到上,来来回回打量了方天胜许久,有绕他转了几个圈,边转边点头,哈哈大笑道:“宝贝女儿,这小子伤势算是稳住了。”
穆惜嫣从闺房中出来,喜道:“爹爹,他伤全好了么?”鬼医叹道:“哪有这么容易?哎,可惜浪费了老夫这许多灵药。”穆惜嫣道:“爹爹,女儿以后帮你采回来。”
方天胜笑道:“谢谢前辈,我这伤多半是好不了了,何必再浪费前辈良药?”鬼医道:“你这种伤老夫行医多年来,头次所见,他奶奶的,不把它治好,老夫就不叫鬼医啦。还好,虽浪费了我些灵药,终没让我失望。”
方天胜心道:“你这是死马当活马医,”鬼医继续说道:“你这下子用了我这么多灵药,今日就去帮老夫采药吧?”穆惜嫣急道:“爹爹,他有伤在身,则能帮你采药,要是牵动伤怎么办?”鬼医哈哈笑道:“我的傻女儿,你倒是心疼这病夫小子,爹的灵药天下所罕,他在十五日内可与常人一样。”
方天胜赞道:“前辈医术果然名不虚传。”鬼医捋须哈哈大笑道:“先别拍马屁,这几日内你可要帮我捉两只灵猴。”方天胜笑道:“莫说是两只,就是十只、两百只我也给前辈捉来。”心道:“捉两只灵猴有何难?”
穆惜嫣道:“爹爹,你这不是故意为难他么?捉两只灵猴哪有那么容易?”鬼医道:“要是两只灵猴都捉不住,这女婿要来有何用?趁早别浪费老夫灵药了。”
方天胜听鬼医动不动便小觑自己,心下有气,说道:“老子去捉便是,何来小看我?”鬼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