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两人正是鬼医和朱九妹,方天胜本隔两人甚远,只是此时他体内五道异种真气被灵药完全压制,他自身真气不用再分离一部分与异种真气相抗,能运用自如的真气有十之八九。兼之方天胜日间里常以真气相抗异种真气,不觉间真气已涨一大截,实是今非昔比了。耳力全仗真气,此时方天胜真气雄厚,自然而然他耳力便有过人之处了。
方天胜与穆惜嫣进门,只见一女子坐在登上,正自品茗,女子身穿淡黄绸衫,四十来岁年纪,作妇人打扮,容貌甚是美艳,心想,这便是那九妹了。
朱九妹一见穆惜嫣,登时目露喜光,起身说道:“惜嫣,你来了。”鬼医哈哈大笑道:“宝贝女儿,你妈妈回来了,快过来见见她。”穆惜嫣双眼一翻,冷冷的道:“你来做什么?我和爹爹过的很好,只怕要让你失望了。”朱九妹一怔,旋即笑道:“惜嫣,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杏花糕。”说着从桌上一个极为精致、小巧的盒子里取出几块桂花糕,递给穆惜嫣。
穆惜嫣瞧也不瞧一眼桂花糕,说道:“我最讨厌吃的就是桂花糕。”朱九妹轻叹一声,瞧向鬼医,鬼医大手将她拉到朱九妹身边,笑道:“女儿,不可无礼,怎能如此对待你妈。”
方天胜着实吃了一惊,心道:“原来这是穆姑娘的妈妈。”侧头望去,两人均是雪白瓜子脸,眸若秋水,眼睛像极了。瞧来确是穆惜嫣的妈。
方天胜默然,心下已料到了几分。
穆惜嫣道:“她不是我妈,爹爹,我回房去啦。”从走头也不回的回到她闺阁。方天胜笑道:“前辈,我也去了。”走出房门,朝穆惜嫣房里去了。
方天胜道:“原来你还有妈?我只道你……你”穆惜嫣道:“哎,多时多年前的旧事啦,那人可不是我妈。”方天胜心道:“却不知她和她妈发生了什么事?”
穆惜嫣道:“我爹爹在一次外出采药,在仙药谷见她昏迷不醒,便把她救回来了。后来他们两人就这样接了亲,我爹爹当时沉醉于医术,不免有些冷落他。后来她怀上我,爹爹对她极是疼爱,但她却因此有些不快。”方天胜奇道:“你爸讨你妈喜欢,对她疼爱,她怎么倒还不快了?”
穆惜嫣道:“她心里一直认为我爹爹忽然对她好,那是瞧在她肚里孩儿的份上,对她却不是真心实意。她生下我后,爹爹有打扮心化在我身上,她更觉得爹爹做一切只为生下我。”方天胜道:“她能这么想,也真是奇了。”
穆惜嫣道:“可不是嘛,他们两人本就不甚相配,我爹爹性子粗犷,大大咧咧,不太会照顾人。她却是从小被骄纵惯了名门之后,时不时使小性子,撒娇。爹爹不明她用意。再者,她嫁与我爹爹,多半是为了报答我爹爹的救命之恩。之后,爹爹和她已很少有话说。”
方天胜心道:“后来定时你妈跟人跑了。”穆惜嫣道:“后来,剑盟的盟主墨天到短命谷让我爹爹给他治伤,墨天见她貌美,贼心顿起,观爹爹和她似关系不怎么好,他便私下做许多事,讨她欢心,最后骗走了她。”
方天胜怒道:“又是剑盟狗贼。”穆惜嫣双眼微红,低声道:“只是这些年可怜了我爹爹,我们相依为命,爹爹对我照顾无不周到,苦了爹爹了。”
方天胜心想:“你有妈,但你妈却不疼你,从下把你丢下了,也怪可怜的。”说道:“这么说墨子齐也是你妈的儿子了?”穆惜嫣摇摇头道:“不是。”那时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有之事,方天胜松了口气,心想若墨子齐是九妹所生,岂不成了穆姑娘亲戚?那厮坏道骨子里去了,怎么配做穆姑娘的亲戚?
方天胜见她愁眉不展,每当提到朱九妹时,脸上又是怨恨,又是柔和,知她心里既爱她妈,又恨她妈。
穆惜嫣外刚内柔,嘴上一时也不提朱九妹,就连旁人她也让体提。但她心里对朱九妹是爱的不得了,极为渴望母爱。
方天胜不知如何劝说她,不忍再见她伤心矛盾,转过话题道:“你会做点心么,我想吃。”穆惜嫣袖子拭眼中尚未低落的眼泪,说道:“会,却不知你要吃什么味儿的?”
方天胜笑道:“我最爱吃桂花糕了,以前我就常常跑到名楼去偷吃,可没少挨打。”穆惜嫣听到“桂花糕”三字,先是一怔,随即道:“好,我们一起做吧,不知会不会?”方天胜道:“我不会,你慢慢教我吧。”方天胜他说想吃桂花糕,其实是有深意的,他已知穆惜嫣渴望母爱,却兀自口头上说硬气话,不认朱九妹,不肯吐露心事。他说他想吃,便中了穆惜嫣下怀,算是帮她完成一桩心事。
当下两人找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