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爹结结巴巴的说道:“高老爷,草民是贫苦人家,小女也不是黄花闺女,这个,这个...”
高粱从椅子上一下蹦了起来,有些猥琐的笑道:“哎呀,看老爹说的,来来,我身上都准备好银钱了,你先拿着,就当是聘礼好了。”
刘老爹一看,高粱还真拿了一大包银子出来,他琢磨着这银子应该够他安身立命了,他犹豫着要不要去接的时候,院子门口一个声音传来:“高老爷一向乐善好施,不如连我也一起养了吧。”
高粱一愣,这声音好熟啊,伸出头一看,赶紧就缩了回去,丢了手中的包袱,转身就开跑。
“高老爷做贼心虚么?看到故人还跑,你认为你跑得过我?”
高粱跑了两步,然后笑嘻嘻的回头抱拳道:“见过上官兄,来来,请上座。”
上官惇也不客气,大刺刺的就坐在了椅子上:“怎么?这些日子过得挺不错啊,哪来这么多银钱,偷的还是抢的?还略买人口,信不信把你抓去见官。”
高粱嬉笑着说道:“哪里哪里,上官兄就别说笑了。”
上官惇一脸漠然的回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说笑吗?站一边去...”
高粱心里很不爽,不过一点办法都没有,对于这个上官惇,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只好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上官惇看着有些愣神的刘老爹,捡起地上的银子:“你姓刘?”
刘老爹都打算答应高粱了,结果半路跑出一个冷面帅哥,敢情这才是真老爷啊。
刘老爹本想跪下来,被上官惇用剑把他抬了起来:“站着说便是。”
“哦,谢上官老爷,草民刘兴,本是濮阳人,逃难自此,蒙高老爷照顾,看得上小女...”
上官惇面无表情的听他说完后:“银子拿走,把你女儿送来,从此以后你与你女儿再无瓜葛,做得到?”
刘兴赶紧点头:“明白明白...”
“好了,去吧。”上官惇挥了挥手。
刘兴迅速拿过地上的包袱,疾步离去。
高粱不禁问道:“上官兄,你这是...这是要截胡么?”
上官惇瞪了他一眼:“你第一天认识我?”
“那...那先给了银钱,刘兴带着人跑了咋办?”
上官惇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跑了就跑了,又不是我的银子...”
“啊?你...亏我刚才还在心中感激你...”高粱气得直跺脚。
“不义之财,以后还你便是,说正事...”
“你...你...哎,算了,说吧”高粱一口气提上来,一口气又咽了回去。
二人进得屋中,上官惇把事情经过一说,高粱听得直挠头。
“石虎这人在下没见过,不过被一帮愚民传得神乎其神,有道是石虎出征,寸草不生,公子再次落入他手,恐怕凶多吉少...”
上官惇轻轻敲了敲桌子:“别瞎说,石虎不仅没有伤他,还带在身边,个中缘由不明,我已告知三夫人了。”
高粱想了半天:“哦...”
“别傻不拉几的板着个脸,三夫人的意思就是...”
高粱突然睁大眼睛:“不是吧...”
“看来你懂了,事不宜迟,收拾好东西走吧...”
“呜...看到你就知道没好事...”高粱哭丧着脸说道。
高粱不是没想过天下之大,一走了之,但一想起之前的事情,他就感到十分的愧疚,况且卢政待他真不薄,自己也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人物,即使自我消失了,卢政也不会当回事,高粱想到,卢政这人架子不大,把手下还算是当人看,真要自个跑了,投奔了其他人,也不见得就比现在好多少,这时间都差不多过了一年,也是他依然留在这里的原因。
二人还未出门,刘兴就带着他那哭哭啼啼的女儿来了,高粱伸了伸舌头,对上官惇说道:“这可咋办?”
“好办啊,你这些日子都留心钱财,女人,难道不知道王达他们在兖州么?”
“呃...他们...没人给我说他们来了啊...”
上官惇叹了口气:“其实你还是小有身手,不过就是不务正业,他们都是大夫人派来的,除了公子相信你,你别以为大夫人会信你。”
高粱摸了摸鼻子:“看你说的,我还有用不是?”
刘老头把一人送到,十分畅快的跑了,留下一个衣衫破旧,低头哭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