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经不起战火了啊,请右侯三思而定...”
张宾笑道:“道儒忧国忧民,这很好,可你看见没有,反对抵抗我们的人此起彼伏,诸如邵续,李矩,祖逖之流,他们一心为国,却得不到江左丝毫援助,各自为战,终将败也,非使君愿与元帝划江而治,而是元帝已经打算好弃中原而不顾了。”
崔悦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张宾笑着轻轻拍了拍崔悦的胳膊:“道儒,你如今为佐史,衣衫还是如此破旧,家中有什么难处尽量告知老夫吧。”
崔悦本想拒绝,但一想到卢谌的堂弟,马上说道:“承蒙右侯厚爱,在下自跟随刘司空(刘琨)以来,一路辗转各处,早已家徒四壁,在下也早已自力而为,不过家中女眷甚是不便...”
张宾懂了崔悦的意思:“这样吧,老夫随即遣人在西城给道儒找一处宅子,让你的家眷都搬出官驿吧。”
“谢右侯...对了,在下劝过子谅,可子谅还是不答应...”
“哦...无妨,待过两日老夫亲自去会他...”
卢政这些天都与卢谌同住,房间里面就一张床,二人同睡,彼此难免要交谈很多。
“世友啊,这事为兄可瞒住了所有人,你这个当堂叔的可要照顾好子真才行...”
“子谅放心好了,一旦到了江南,我卢政绝对把他当亲儿子看待...”
“好好,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不过世友有把握带走那两个婢女?那可是石虎的奴仆,没主人的允许私自带走,是有违律法的...”
卢政哼了一声:“律法?律法还不是人定的,反正我家中的规矩就是,什么仆人丫鬟侍卫,要嫁人也好,要成家也罢,要走随时可以走,哪有限制人生自由的道理?”
卢谌叹了口气:“话虽如此,世间可不是人人都这么高风亮节,更别说石虎那个恶徒了,你就算是为那两个小丫头赎身,石虎都不会卖账的。”
“哦,对了,如果是张老头出面呢?”
卢谌一愣:“张老...头,哦,你说的是张孟孙吗?贤弟打他的主意?这实非妙策,凡事尽力便可,世友,你想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