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带地形,向西走去哪里了?山西?“师妹...师兄我就不懂了,这向西...向西不是太行山吗?我如何能...如何能越过此山?师傅这不是...坑人吗?”
安令首终究还是一个年轻女子,看到卢政那着急的样子,不由低头浅笑,小半会才抬起头来,整好迎上卢政那直勾勾的眼睛,安令首不由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师兄,我们都是出家人,别用世俗的眼光看待师妹,好吗?”
“哦...哦...是是,理该如此,师兄错了,可师兄心里着急啊,师傅要我去越过太行山,扪心自问,我...我办不到。”卢政是真着急,自己又不是八路军,也不是小鬼子,好端端的去那个太行山作甚,别说走过那山,以自己那点德行,不饿死才怪。
“昔日石勒在并州为奴,主人忧其造反,将他戴上手铐足链,并告知若是能翻过太行山,就此放他自由,结果你也看到了,这反而让他成就了一番事业,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师兄,师傅用心良苦...”
“我...”卢政又想骂人了“这南下道路如此之多,或东或南都可行,偏偏是这太行山,都不知是为了哪般?我不愿意...”
安令首微微叹气:“师傅深知石虎秉性,师妹也略有所闻,若是师兄执意往东南,恐多造杀伤,师兄三思。”
卢政不满道:“师傅在冀州早已深入民心,只要由他出面,护送我等南至黄河边,那个石虎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师傅动手吧。”
“阿弥陀佛,世人皆想不劳而获而付诸他人之力,就不曾想过自身,师傅此举既免得石虎又造杀孽,又能磨炼师兄意志,何尝不是师傅的一片苦心?况且你比石勒的情况好多了,不用受束缚之苦,何去何从,全在师兄一念之间。”
“我想想吧,师妹,此来还有一事...”
“师兄请讲...”
安令首一听完,沉默半响:“师兄有菩萨心肠,师妹甚感欣慰,不过要师妹去都督府要人是万万不可,师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替她们剃度,保她们平安,如何想法带她们前来,只有劳烦师兄你了。”
二人又合计了一会,卢政出了门,法祚马上迎了上来:“师兄,法祚马上启程回邺宫寺,师兄有何交待?”